賈羅臉色有些難看,稍微遲疑片刻,便硬著頭皮回道:“回陛下,糧稅減少,是因為武州、福州、東州大部分區域遭到夏季干旱,三月連續無雨,若非依仗水渠之利,使良田得到微薄之水,恐三州大部分區域顆粒無收!”
“干旱?”嬴常臉色陰沉下來,沉聲質問道:“為何朕的御臺,沒有一份關于干旱的奏折,這到底是天災,還是**!”
賈羅連忙跪俯在地,誠惶誠恐的請罪道:“三州的確是干旱,只是當地官員以及臣,認為有水渠,可保良田無憂,無需上奏讓陛下擔心,可誰成想,水渠也沒有提供多少水源,導致今年莊稼良莠不齊,三州糧稅直線下降!”
“臣有失職之罪,還望陛下降罪!”
嬴常眼睛瞇起,目光看向都御史常青,只見常青輕微點頭,示意他已經查過了,的確是干旱。
得知的確是干旱,嬴常臉色緩和了一點,干旱沒什么,就怕是**。
“干旱之事人不可逆,怪不得你們頭上,但你們未曾上報,讓朕當了一次瞎貓,傳旨,罰戶部尚書三月俸祿,涉事官員停俸一月,若有下次,罪上加罪,嚴懲不貸!”嬴常面無表情的冷聲喝道。
“臣等遵旨!”眾大臣連忙彎腰作輯行禮齊聲喝道。
“起來吧,糧稅下滑解釋清楚了,現在解釋一下關稅、商稅、關外三州!”嬴常開口說道。
賈羅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緩緩從地上起身,俯身作輯回道:“啟稟陛下,關稅、商稅、關外三州的稅收之所以下降,是因為列國合縱,趙王朝向我大秦宣戰之后,便扣下趙境秦商財貨,驅逐秦商出境!”
“還有夏王朝、韓王朝也是如此,楚王朝雖然沒有前者做的那么絕,但也暫時禁止秦商入楚,還有齊王朝,齊王朝雖然沒有驅逐秦商,也沒有禁止秦商入境,但卻提高了入齊關稅,讓不少秦商知難而退!”
“還有中山國,中山國已經徹底和我大秦撕破臉皮,雖然沒有對我大秦宣戰,但卻學趙夏韓,叩我秦商財貨,驅逐出境,由于夏、楚、中山國、齊不允許秦商入境,導致秦商無法南下,之前南下的秦商也都被陸續趕回!”
“在九州東南列國的秦商察覺到不對勁,也都借魏王朝、月王朝之地,從雁水關返回秦境,短短半年,天下局勢有變,他國商人都不太敢入秦,因此才會造成關外三州、關稅、商稅下降!”
“列國封關,大秦只能自己內部消化,臣預計每年的財政收入,會再次大幅度下滑,臣也準備提議,消減各部的預算,為我朝省點錢!”
聽完這一番話,滿朝大臣終于明白財政收入是怎么下降的,原來問題出了在這里。
嬴常也有點懵,他宣戰的時候,根本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又大意了。
“齊王朝有點過分了吧,又是派他的皇太曾孫去赴宴,商量伐秦,現在又抬高入齊關稅!”
“看來列國不僅是想出兵伐我,也想依靠商貿拖死我大秦財政啊!”
“若往后五年,我大秦財政都是如此,以我大秦每年的消耗,五年之后,國庫還真有可能被揮霍一空!”
“該死的中山國,大膽,區區諸侯國如此放肆!”
“中山國這是吃了豹子膽,人口不足五十萬,還要學著列國伐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