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再也沒人敢小瞧這個懶懶散散,看起來一點也不可靠的家伙,看他的眼神都帶著一絲敬畏。
“誰說你贏了?按照事先的約定,你得接住魏老的一拳才算贏,而你壓根就沒接住,不過是躲開了而已!”
喬駿不服氣道,他這話雖有強詞奪理之嫌,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李閑沒有說話,倒是趙伊人開口幫腔:“輸贏自在人心,我想魏前輩心中應該也明了吧?”
她向魏傅道,顯然是在幫李閑說話。
魏傅已經從驚駭中反應過來,他自然明白自己輸了,仔細想想,對方身法固然驚奇,但最主要的還自己太輕敵,沒料到對方會有這一手,所以才會落得這般狼狽。
不過輸了就是輸了,沒什么好狡辯的,他正要開口認輸,不想,李閑卻搶先一步說道:“按照約定,我確實沒贏,我認輸便是!”
小環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李閑便是一通譴責:“喂!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識好歹呢,我小姐好心好意幫你說話,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故意唱反調,落我小姐面子,你成心跟我小姐過不去是吧?”
“是我自己臨時改變了主意而已,與你小姐無關。”
李閑如實說道,仿佛只是在陳述事實,并無刻意解釋的意思。
“臨時改變了主意?”小環呵呵一笑,“這話怕是說給你自己聽的吧,剛剛還千方百計的想要搶丹爐,我小姐甫一開口,你就立馬臨時改變主意了?”
她顯然不信。
“算了小環,就當是我自作多情吧,我們走。”
趙伊人冷著臉道,說完便是轉身離去,顯然她也覺得李閑是在故意針對她。
“不就是剛剛有點小摩擦嘛,有至于讓你這么介懷?一個大男人跟娘們似的,小肚雞腸,斤斤計較,就不嫌丟人?”
小環尖酸的嘲諷道,又狠狠鄙視了李閑一眼,這才轉身向趙伊人追去。
這些嘲諷的言語對李閑來說渾如東風馬耳,根本無法在他心中激起絲毫漣漪。
咸魚的內心之強大,豈是正常人所能理解,任何言語攻擊對他而言都是MISS!
好吧,說白了就是臉皮厚。
“你雖未贏,但也未輸,就當平手吧,這玩意兒給你好了。”
這時,喬駿又突然道。
說著,便將手里的丹爐丟給了李閑。
興許是意識到自己理虧,面子上過不去,又或許他本身就不是那種蠻不講理之人。
“你脖子上那塊玉太掉身份了,像你這種頂級神豪,應該戴條手指粗的金鏈子,或者直接把車鑰匙掛脖子上,那樣才能彰顯你的身份。”
李閑提議道。
“小子,丹爐都給你了,還想打我血玉的主意,未免太貪得無厭了!”
喬駿狠狠鄙視道。
這塊血玉是他剛剛在其他攤位花了十幾萬買來的,甚是喜歡,自然不會拱手相讓。
“你很快會乖乖把玉送給我的!”
李閑篤定道。
當然,到時候可就不僅僅是送玉了,還得送錢,這也正是李閑突然改變主意,主動認輸的陰謀所在。
可謂放長線,釣大魚!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喬駿不以為然。
李閑也不再多說,舉步朝前走去。
在與魏老擦肩時,他湊到魏老耳邊,低語了一句。
而魏老就像聽到了什么駭人聽聞的事一般,眼珠子陡然暴瞪,滿臉驚愕的朝李閑看去。
李閑咧嘴一笑,徑直離去。
“小兄弟,敢問路在何方?”
魏老急忙沖著李閑背后嚷問道,因為過于激動和緊張,聲音顯得有些顫抖。
“九龍街萬事屋。”
李閑頭也不回的回了句。
“九龍街萬事屋?九龍街萬事屋……”
看著對方漸行漸遠的背影,魏老口中不停念叨。
“魏老,什么路在何方呢?你是要去西天取經嗎?”
喬駿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沒,沒什么。”
魏傅搖了搖頭,怔怔盯著李閑離去的方向,眼里帶著一絲殷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