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世昌瞪眼驚呼,之前他去找李閑,并不清楚全叔的情況。
秦天遠也是“騰”的一聲,在床前站了起來,愕然問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快死了!”
周全是他的忠實部下,是和他一起經歷過生死,一起在槍林彈雨中走過來的兄弟,對他而言如同至親!
眼下突然聽到周全的噩耗,他怎能不急!
“是他干的!”
陳琳立馬指著李閑道。
“啪!”
秦世昌狠狠一巴掌甩去,陳琳被打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李閑沒理會陳琳,冷然盯著秦天遠道:“之前我好心過來救你,非但被你這位勤勤懇懇,忠心耿耿的馮管家給轟出了大門,他居然還敢派人追殺我,你說,我該不該出手呢?”
聽了李閑這話,秦天遠一屁股癱坐在床上,之前他還覺得李閑羞辱馮貴有些過分,可現在看來,真正過分的是他秦家。
“老奴,老奴該死!”
馮貴直接跪伏在地,渾身顫抖,觳觫伏罪。
顯然,他是打算替孫子頂罪。
秦天遠怒瞪馮越一眼,又向陳有德看去,“陳老……”
不等他說下去,陳有德便搖了搖頭,唉嘆道:“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已經無藥可救了。”
眾人一陣悲戚。
“小神醫,求求你救救全叔,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吧?”
秦云衣最先反應過來,向李閑哀求道。
“你們城主府的狗都這般金貴了,更何況是人,萬一治出個好歹,那我豈不是連這條小命都得搭進去了?我還想留著這條賤命看日出日落,潮起潮伏。所以,恕我無能,告辭!”
言畢,李閑拂袖離去。
秦家眾人呆立當場,他們心里都很清楚,李閑分明是在報復他們!
身為城主府的人,他們過慣了高高在上的日子,自視高人一等,覺得整個西夜城就是他們秦家的后花園,所有城民都是他秦家下人。下人為主人服務是理所應當的,是天經地義的,是沒有資格談條件的,甚至他們覺得支付診金都是一種恩惠,是一種賞賜。
所以,在李閑提出對馮貴的懲罰時,他們覺得李閑觸犯了他們的威嚴,再看李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便拿城主府來鎮壓威嚇。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李閑的報復會來得這么快,這么猛烈。
為了保全馮貴,為了維護尊嚴,他們不惜得罪李閑,可結果卻把周全的性命給搭了進去。
看著李閑離去的背影,那孤傲不羈的背影,秦天遠幡然悔悟。
此子不卑不亢,不矜不伐,不驕不躁,言語談吐老氣橫秋,為人處事老成持重,身上散發著一股迷一般的自信,再加上這身異于常人的本事。
難得的人才啊!
為了一個馮貴,為了廉價的尊嚴,與此子交惡,當真是舍本逐末!
秦天遠喟然長嘆,那雙凹陷的老眼中透著無盡的悔意。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他未必能治!”
陳琳哼哼鄙視道。
“啪!”
秦世昌又是一巴掌甩去,這一巴掌直接把她打得滿地找牙。
陳琳趴在地上,捂著皮開肉綻的臉,淚眼汪汪,她不知道為什么受傷的總是自己。
“我好像說過,全叔有什么三長兩短,就拿你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