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柚也把皮草城的混子都放倒了?言樹聽后笑著無奈地搖了搖頭。
而花柚此刻正連連打著哈欠,自顧自走著,她根本不關心言樹和弗倫奇的對話。
“威克斯他弟弟如何?”言樹問道。
“如我所料,從你的描述結合他的所作所為可以發現,他其實從小一直活在他哥哥的陰影下。威克斯從小給他戴著膽小鬼這頂帽子使他的內心非常壓抑。”
“其實他并不是真正的膽小,不然他也不會只身穿過史萊姆巨人的包圍去向老師報告了。他只要躲在樹上等老師來救援就可以了。”
“沒錯,所以找他去攻打皮草城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了。
將飛田宏志的勢力連根拔起的最佳方案不是殺光他所有的手下。這樣成本太大,而且會造成新的復仇。而給他們提供新的首領,再次將他們團結起來就是最好的方式。畢竟一群烏合之眾,只要有錢賺就會乖乖聽命。
現在威克斯弟弟控制了皮草城,和他哥哥的皮革廠就又形成了新的平衡。”
“是啊,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兄弟,想要消滅對方卻又下不了狠手,真是完美的制衡呢。我好想看看威克斯知道這消息后的表情啊!哈哈哈!”
“說正經的,言樹,你有事瞞著我們吧!”
弗倫奇停下了腳步,死死盯著言樹。
“就是!言樹,請我吃甜品噢,我演得這么入戲,你看我絲襪都跪出個洞來了!”
下次打架光腿來不就好了。言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吐槽。
“你讓我們組成神秘的第三方勢力是想讓威克斯閉嘴吧!也真虧你能想出這樣的法子,如果是我就直接將他殺了,死人才是最安全的。特別是剛才這么好的機會,完全可以讓人以為是變異飛田干的好事。”
“弗倫奇,有時候你真是理智到可怕,我們可以用謀略,但就這么輕易抹殺一個人類,我做不到。”
“哎,我也是佩服你能想出這樣的辦法!”
“我們每個人都有秘密。”
言樹看著弗倫奇說道,又撇過眼看向花柚。對上眼神的花柚立馬扭轉了頭。
“我只是不想讓大家也陷入麻煩,也許你們會在我的遺書里看到這個秘密。”
弗倫奇和花柚瞬間不說話了。
夜深了,一股冷風從三人中間穿過。
萬籟俱寂的夜里,三個伙伴默契地都仰起了頭,用力呼吸著這帶著冷意的空氣。
言樹說的沒錯,大家都懷著不一樣的秘密,但這不就是這個世界生存的方式嗎。各持目的的在這險惡的環境中生存下去。
活下去。
這是每個人,每只魔物,甚至于每個有形的或無形的事物所秉持的唯一終極。
三人在一家已經關門的咖啡館外露天的桌子上坐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言樹等著自己的「MP」恢復,多了一些就給自己上個治愈術療傷。
直到東方既白。
但他們三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就在那個夜晚,在不遠處有一雙晦暗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們。
穿過一片低矮建筑,在學園鎮中心廣場矗立著一座塔樓,塔樓頂端的鐘樓里,有團黑色的身影靜靜地站在金色大鐘投下的巨大黑影里。
塔樓上的風吹動著那人的黑色的斗篷。
忽然,一股風灌入那人黑色的兜帽中。兜帽敞開處,在耳根部位,赫然有個繁復的紋身。
那是一把斷劍,上面纏繞著一圈荊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