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的眼鏡片又開始反光了!
“我好像后悔告訴你她叫什么了……”
“我說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言樹見他兩談得忘我,趕忙提醒道。
“放你們兩進神殿還真是褻瀆了這里的純凈啊!趕緊給我滾出我的房間,被人發現還以為我跟兩男人搞XX!”
“了解,了解。”
言樹將門開了一條縫隙,確認走廊沒有人后向弗倫奇一招手,自己先一手撐著欄桿,雙腿跟上一個跨越,直接從二樓跳到了一樓。弗倫奇也緊跟其后。兩人弓著身在原地又環視了一圈大廳,就迅速向懺悔亭那邊跑去。
言樹拉開懺悔亭的門,當先走了進去。里面的空間狹小,只有留有一扇鏤空的鐵窗,上面掛著一層薄紗簾。鐵窗對面就是平時大祭司聽取懺悔的隔間了。
言樹往里站在最里面,留出一半空間讓給了弗倫奇。
只見弗倫奇站在門外遲疑了一下,才邁腿進入了里面。
兩人靜靜地等待著花柚的暗號。
言樹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可不一會,他發現弗倫奇額頭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呼吸也開始紊亂起來。
不會吧,這小子不會有幽閉恐懼癥吧!狹小的密閉空間讓弗倫奇正經受著莫大的心理壓力。
言樹沒有出聲,用眼神示意著“你沒事吧?”
弗倫奇捋了捋他那一絲不茍的頭發。言樹看著他好像是點了點頭,但實在分不清,因為他整個腦袋都已經開始不停顫抖了!
“哎呦,我的頭,我的頭好!痛!痛痛痛……”
花柚殺豬一樣的叫聲響徹整個神殿。空曠的神殿響起了一陣陣回音。
要死,喊地這么大聲是要把所有祭祀都吵醒嗎!
果然,二樓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言樹只好等到完全安靜下來以后,才偷偷探出身子,往二樓花柚的房間看去。
只見她的房間大門敞開,昏黃的燈光下影影綽綽站滿了人,還好這些人都是背對著大廳的。
沒辦法了,只能相信花柚的演技能吸引住她們所有人的注意了!
言樹向弗倫奇點了點頭,當先從懺悔亭沖了出去,偌大的大廳竟然沒有響起一點腳步聲,這也是多虧他加了許多的「敏捷」。
而弗倫奇則狼狽許多,他將鞋子都脫下,用嘴叼著鞋帶,墊著腳尖,左顧右盼地跟在后面。
兩人都是憋了一口氣,終于穿過了大廳的門,來到外側的走廊。
“這里暫時安全了。剛才真是太危險了,只要有一個人轉頭,我們就暴露了。”弗倫奇雙手撐著膝蓋,喘著粗氣說道。
言樹看他已經恢復了常態,就問道:“剛才在懺悔室里的時候……你沒事吧?”
“沒事,小時候被人丟井里,在里面困了好幾天,差點死了。后來還是被我姐所救。身體沒什么大礙,就是烙下了這病根。”
“你知道自己在密閉空間會發病為什么還要去躲懺悔亭?”
“因為那里是最佳選擇,不能因為我個人的原因而破壞整個計劃。”
“你這該死的完美主義者,這種情況我一個人來就夠了。”
“我覺得跟你們一塊總會有神奇的事情發生,這也是我理智的選擇。”
“哈哈,好,以后我來出餿主意,你制定計劃,就這么決定了,我先進去了!”
言樹說完一閃身就進入了雅圖的書房。
弗倫奇無奈地搖了搖頭,其實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么會對一名來歷不明的少年言聽計從。
可能這家伙就是有這種吸引人的魅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