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一支固體膏藥閃爍著如黑曜石一般的光芒。
“你剛才是用匕首將粉末從藥膏上刮下來的?”
“沒錯,按照計量取用,吃多了的話會破壞神經,造成癱瘓哦!”
那說明這玩意還是毒藥啊!
“是藥三分毒,那你剛才對我用了什么魔法?”
薩拉將言樹綁手上的皮帶解開后,又將腿上的繃帶用匕首割開。
少女玲瓏的身段一直貼著言樹的身體晃悠,可他只能睜大眼睛看看,身體什么也感覺不到。
我不會是已經被她搞癱瘓了吧!
“噢,剛給你上了個「減速」,配合上抑制劑,就能完全消除你的痛苦了。”
原來如此,抑制劑加上「減速」能完全阻斷痛覺信號的傳輸。
可是神經抑制劑,就像止咳糖漿一樣,只能減輕主觀上的不適癥狀,做不到藥到病除。
覺醒劑造成的痼疾依然留在大腦里,毒癮反噬依舊會發生。
“有沒有什么藥能解除反噬?”’
“據說在迷失森林里有種黃金葡萄,吃了能補腦,不知道行不行。”
迷失森林里的魔物以言樹現在的等級可完全應付不了,再說也沒人知道這黃金葡萄吃了到底有沒有作用。還是先放一邊吧。
言樹索性換個話題,問道:
“你怎么來我這了?我本來想明天去找你的。”
經過剛才一番對話,言樹對薩拉的戒心已放下大半。
這家伙連自己無理的要求都能執行,看來她沒有惡意。
“我知道今天你會遭受覺醒劑反噬,就從學園問了你的地址,其實我白天就來過一趟,你不在。剛才也是敲了半天門,忽然聽到你在里面的叫喊聲就繞到后窗爬進來了。”
“你也一直遭受著覺醒劑反噬的痛苦嗎?”
薩拉眼神一暗,坐在椅子上,緩緩說道:
“我是學園鎮上的舞女,平時會在各個酒館串場演出。月族天生熱愛舞蹈,只要給我一個舞臺我就很享受了,況且還能賺點小錢。”
薩拉頓了頓,仿佛并不愿想起那可怕的過去,皺眉接著說道:
“去年底,我在一家酒館表演完后正要回去,在酒館后門的小巷子里被三人圍住。我以為是鎮上的混混,沒有搭理就往外走,可他們攔住了我,不讓我走。接著我和他們就打起來……他們是學園的畢業生,我被他們捉住后打暈,拖到了巷子深處……”
薩拉深吸了一口氣,握緊的拳頭不斷顫抖著。
“就在他們正要施暴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個人蒙面人,他輕易接下了他們三人的攻擊走到我身邊。我那時已滿身是傷癱倒在地上。那蒙面人抓起我的頭發,就往我嘴里灌入了充滿血腥味的不明液體……后來我才知道是覺醒劑。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的記憶有點模糊。后來聽酒館老板說在后面小巷子里發現了三具不成人形的尸體。我想是我后來發狂將他們殺掉的吧。”
說完,薩拉抬起雙腳放在凳子上,戴在腳上的鐲子隨著發出金屬的撞擊聲。她將雙手環抱住雙腿,然后將頭深深埋在了膝蓋里。
透明的絲質裙擺墜落在椅子邊上,使得薩拉完美的腿部曲線暴露無遺。
“剛開始出現反噬時我是用抑制劑扛過去的,可隨著服用次數增加效果就開始減弱了。
然后我就收到了軍團配發的覺醒劑……”
昏黃燈光的房間里,言樹靜靜聆聽著眼前少女的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