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樹解下外套,蓋在女孩的尸體上,輕輕闔上她的眼睛。
突然,背后劈空聲呼嘯而至,言樹一個回旋踢將偷襲他的鐵斧踢開。
持斧的鼠人見偷襲失敗又怪叫著雙手持斧左右揮砍。
言樹一一避開攻擊,看準時機一拳打在鼠人的大鼻子上,怪物一個踉蹌,站立不穩。
言樹立馬一手握住斧柄,肩膀順勢一撞,就將斧子奪了過來,對著鼠頭就是一頓猛砍。
生銹的鐵斧經不住他如此大力的揮砍,幾下就卷了刃。
言樹將沾滿黑血的斧子扔在一邊,又彎腰撿起自己的直劍,舞個劍花甩干污穢,提劍沖入鼠人軍團中。
“多虧你秒了那只將領鼠,不然讓它們組織起來恐怕我們也對付不了。”
弗倫奇一人對著三只鼠人,看到言樹加入,松了一口氣。
兩人聯手的情況下很快三只鼠人就化為了魔核。
兩人立馬又趕到花柚和伊格處,一陣刀劍相交聲,四只鼠人很快就倒下了。
世界突然又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眾人粗重的呼吸聲。
言樹把劍插入背后的劍鞘,走到躺在地上的少年身邊,蹲下后闔上他的眼睛,再為他釋放了一個治愈術。
接著又默默地走到下一個,同樣的動作,直到四人都像是在地上睡著了一樣。
他們將三名男生抬到樹蔭底下放好,而花柚則將那名女生安置于樹干的另一面。
言樹在原地默默站了一會兒,就走到旁邊一棵大樹底下,背靠著大樹坐在地上。
伊格拿出布袋一一回收在地上的魔核,弗倫奇挑揀了幾把還能使用的武器,花柚則站在言樹一旁,雙手抱胸靠在樹干上。
“為什么蒙特沒有趕來!”
花柚咬著嘴唇,話語中透露著不滿。
“不知道。”
言樹感到很疲憊,明明半天前還在同個屋子里喜笑顏開的同學,一轉眼竟成了鼠人的食物。
“只有一個可能,蒙特根本沒看到信號彈。”
弗倫奇將鼠人留下的武器一一放下,長長出了口氣。
“怎么可能,他瞎了嗎,這么亮的紅光!”
弗倫奇并沒有回答花柚的疑問,只是雙手插著褲袋,遙望著危石村的方向。
“我覺得造成這種局面都是蒙特的責任!”
花柚不依不饒地說道。
“你之前也看到了,那些巨鼠幾乎可以無視地形,上躥下跳,從四面八方涌入村子,整個村子里的人都受到了生命威脅。
靠蒙特一個人守住村口是遠遠不夠的。如果你是導師,你會怎么做?”
“我會將那些雜碎通通殺光!”
弗倫奇扶額搖頭,說道:
“只要將村民集中到一個大屋子里保護就行了,我想應該就是村子正中的神殿里。只要派出青壯年守好門和窗戶,他自己只要機動處理漏網之魚。
對村民來說這樣做造成的傷亡最小。而在神殿里的蒙特根本沒有想到第一天上午就會和鼠人軍團發生大規模沖突,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兩發信號彈。”
花柚聽后一陣沉默。
弗倫奇轉過身,背靠大樹,坐到了言樹旁邊。
“言樹,你不必自責,我們已經盡最大努力在行動了。”
“如果我能再快一點的話,說不定……”
“如果我們在幫完盧修斯后不休息立刻趕到這里說不定他們就不用死的這么慘了對嗎。”
“……”
“我們不是神,不能在看到信號彈之前就預測到他們會出事,所以,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