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三天過去。
這幾日里,**入睡,再不能進入清明的夢,他知道,自己已經在他們的航艦群內走過,并且遠離。
他也知道,或許這一次后,他等于徹底告別了家,告別了人類的群體。
似乎沒有太多悲傷,只是心里空嘮嘮的有些無處安放。
幸好有二狗子和滾滾這兩個熟悉的物種在身邊,總是能夠或多或少沖散**的寂寞。
這倆貨太能折騰,尤其是滾滾,**感覺,這家伙再這么下去一段時間,都能進化成兩棲動物。
那游泳潛水能力太強了,肺活量也好,甲板上大部分的食物都是它弄上來的,二狗子給它打下手。
這熊貓和狗相處融洽,很對撇子,都是那種外形氣質無比囂張跋扈,內里暗戳戳茍的主,二狗子更是不怕事,有天看見鯊魚在旁邊經過,竟然攛掇滾滾下去把鯊魚干上來。
幸好是**恰巧上甲板,攔住了滾滾要單挑鯊魚的沖動,否則國寶怕是要沒。
就為這,滾滾和**生氣很久,認為不該阻攔它,傷了它作為一個神獸的驕傲,一中午沒搭理**,哪怕吃了**烤的魷魚和燉海龜,都沒和**說話。
二狗子被**踢了兩腳,發誓絕不在攛掇滾滾去弄鯊魚,結果當天下午,就拽著滾滾奔著遠處噴水的鯨魚干過去。
**給頑徒換了便便沙盆,并且看著她吃過午飯,回到甲板上洗碗的時候,發現倆獸不見了蹤影,又看到了遠處鯨魚在噴水,心里立馬咯噔一下。
對于這倆天不怕地不怕的貨,**不用猜也知道它們去哪了。
就在他心里酸溜溜的接受了二狗子和滾滾消失在自己生命里這個悲傷的結局時,這倆貨落荒的逃回沙船的甲板上。
二狗子吐著舌頭,呼呼喘著粗氣,嘴里還嘟囔著:
“哎呀媽呀,太大了,太大了,根本沒地方下口!不吹不擂我跟你說,我就是嘴長得秀氣了,否則沒它好。”
滾滾也躺在甲板上喘粗氣,熊爪子拍著胸口,不拍不行,心率太快,怕蹦出來。
“嗯,太大了,實在是太大了,我就是胳膊不夠長,實在抱不住,否則肯定把它抱回來。”
這倆貨就是有毛,要不然肯定面無獸色,不過這不耽誤吹牛皮。
吹夠了以后,滾滾原諒了**,沒有什么理由,就是原諒了。
按照**猜測,應該是被鯨魚嚇著了,因為從這次鯨魚事件后,這倆貨再一次沒下過水。
頑徒變化也很大。
之前天天吵鬧,**剛好忙著問清明和驚蟄一些事,就把她弄到另一個船艙里,不搭理她。
后來忙著做夢,兩天忘了給她喂食,餓老實了,到現在一聲不吭。
**見她裹著全身的棉麻長袍和斗篷都臟的有味了,想要扯下來給她洗洗,結果遭到了頑徒的拼死反抗。
真的是拼死,帶著手銬腳鐐連咬帶撓,最后以死相逼。
**妥協了,不管她衣服臭烘烘,因為頑徒真把自己舌頭咬傷了,那血嘩啦啦的淌,要不是**手快,掐住了她的嘴巴,估計頑徒已經掛了。
其實當初綁架頑徒,也是**一時氣憤難當,不過真心話,頑徒當時要殺自己,自己可能早就死了,也正因為這一點,他現在挺后悔綁架了頑徒。
帶著干嘛?自己又狠不下心來殺死喂魚,還不能干點啥。
成天裹著臉,估計是丑到嚇人。
還不能這時候放了,解開手銬腳鐐肯定惹事,帶著鐐銬放海里,那還不如直接殺了講究。
于是,一人一別,一條船上,半個月過去,除了打了一架,別無交流,哪怕是**給她送吃的,給她換沙盆,頑徒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頑徒心里恨啊!
不僅僅恨**,更恨那**嘴里的二狗子。
要不是那狗鼻子靈,自己身上那些小毒蟲,怎么會在自己被扔上船那一刻就全都報銷了。
若是有毒蟲,哼哼哼!可惜都沒了,嗚嗚嗚!
鯨魚事件之后的日子里,**開始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