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把我鎖住?善意?為我好?道理在哪?”
甜甜的酸酸的感覺蕩然無存,這不可怕,可怕的是玩徒連怒火都沒了,就剩下憋屈了。
我一高等動物,你鎖我,還給我沙盆上廁所,大小便不分家,你要干嘛?你這是要干嘛?還有沒有別權了?
“嗚嗚嗚......”
竹碗扔在一旁,里面剩下的湯灑在甲板上,玩徒把左手伸出去,右手也表示了一下,只不過伸不出去,疼。
與此同時,玩徒聲音之中帶著無盡的委屈,大聲道:
“鎖吧,你鎖吧,你這個無情,冷酷的人類,我好后悔當初沒有一槍打死你,否則也不至于今日受你無理取鬧的侮辱。”
**連連擺手:
“我沒有無情,沒有冷酷,木有無理取鬧,我真的是為你好,真善美那種。”
“你就是無情,冷酷,無理取鬧!”
“我真沒有!”
“你就是!你就是!”
“你這才是無理取鬧!慢著...嘶...這臺詞,你是不是愛上我了?我告訴你,我們是不可能的,物種不同,大概率有生殖隔離,最主要的,我怕上新聞。”
頑徒又愣住了,正確來說應該是石化了,然后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后背緊急的抖了一下,估計有點冷,她把左手一伸,很冷靜的說道:
“你把我鎖上吧,只求以后你別和我說話就行,真的!”
**陷入沉思,或者說是計算。
“鎖上她的確是我的善意,避免她又受傷,不過這樣做對我太不公平。每天要給她換沙盆做鏟屎官,還要給她端水送飯,最重要的,時間長了,她又要污染船艙內空氣,這個可是非常重要的,很容易導致病菌傳染。”
“嘶......”**牙疼般的思索良久,最后搖了搖頭,沉聲道:
“對不起,我不能鎖上你,那對我太不公平,雖然我這樣做自私了一些,但是請你原諒,我其實也很累的。呼,就這樣吧,我對你的忠告是,千萬別偷襲我,那樣對你沒有好處,至于為什么我不會說的,總之,你好自為之吧!”
**收走鐐銬,嘆息一聲,轉身回了船艙,他準備再迷瞪一會,補補覺。
甲板上,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頑徒。
她的腦袋陷入了一種難以名狀不可描述的亂線思維:
“人類這個惡獸對我說對不起,是因為他不準備鎖住我,這為什么要道歉,鎖住我才需要道歉好不啦?他說鎖上我對他不公平,可...難道鎖上我不是對我的不公平嗎?
不對,不對,重新捋捋,肯定有什么思維漏洞,我仔細想想,他不鎖我,應該我表示感謝,那么他應該說不客氣,而不是道歉,這也不對,不合乎邏輯。
那么按照他的思路捋一捋,鎖住我是對他的不公平,那么不鎖我對他是公平的,反過來,不鎖住我是對我的不公平,鎖住我才是對我的公平。
那也就是說,如果正常的情況下,我應該求他把我鎖住......嘶...我是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