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球的強大就在這里。
她不需要你精準的掌握什么科技技巧,你只需要觸發她,那么就能獲得最完美的成果。
就好像這是個擁有著全人類生產力和科技的機器,**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的找到使用的方法,也就是說明書。
**大笑的時候,頑徒剛好上樓準備休息,她很想知道人類為什么這么高興,但是在**門口停了片刻,她終究沒有敲門,而是端著裝滿溫水的銅盆,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內。
這間房子里,**給她重新打造了一張舒適的大床,上面鋪著蒲草的厚床墊,兔子皮塞艾草制作的枕頭,其實**挺細心,不二的時候挺暖。
頑徒栓上了木門,緩緩褪去罩在身外的肥大袍子,露出了里面的緊身衣。
這緊身衣和她的皮膚一樣,也是淡金色,在火把下散發著淡雅的光,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
“呼!”
輕輕吐了口氣,把緊身衣輕輕的解開,放在床上,露出了精雕玉琢般的身體,恐怕這世間最完美的藝術品也沒有這般恰到好處。
清洗過后的皮膚,在火把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頑徒就這樣躺在床上,把衣服疊整齊放在耳邊,身上覆蓋著寬大的袍子當被子。
雙眼透過那扇天窗望著星空,她想家了。
“還要三個月信風才會轉向,那時候我必須制作好一艘足夠結實的船,然后回到巴別島。這一切必須瞞過人類的眼睛,否則一旦他不放我走,那就麻煩了。”
她哪知道,如果自己現在和**道別,**最多送到大門口,說一聲:“好走不送。”當然了,那是在頑徒始終不露臉的情況下,如果被**看到了真實長相,估計物種間距生殖隔離也擋不住**的荷爾蒙。誰讓你長得太好看。
而這個時候,就在頑徒惦念的家鄉,巴別島上,一場完全被動的戰爭已經結束。
金色的防御罩已經被打破,無數的巴別人葬送在這場戰爭里。
每一棟因為炮火而倒塌的建筑內,都埋葬著無辜的靈魂。
戰爭,從來都不美妙,哪怕在勝利者眼中。
比如此時那巨大的戰艦內,一名穿著很紳士的家伙正對著滿目蒼及的戰場禱告著什么,若是美妙,肯定不需要禱告。
文明,也不是因為高級便不再野蠻。
比如那些檢查戰場的戰士,臉上都充滿了厭惡和鄙夷,似乎殺死這些巴別,對他們來說,是一件惡心的事,而不是殘忍。連殘忍都意識不到,那才是真正的野蠻,偏偏這些野蠻人擁有文明,更高級的文明。
巴別國淪陷了。
三萬年后地球上唯一的文明,淪陷了,一如巴別之前的人類。
這個茍延殘喘逃過了內戰滅絕風險的繼承者們,在苦苦掙扎了萬年后,卻沒有人類幸運。
而人類的幸運,應該感謝那受苦受難萬年,但卻從未斷續的文明,他們最明白文明延續需要什么,那是一個又一個教訓得出的經驗:
【文明的延續,從來不是因為文明的正確,而是因為有著足夠的力量來抵抗野蠻和入侵。】
野蠻者,用文明同化他。入侵者,打敗他。打不過?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華夏小光頭驚蟄就是這么干的。
巴別的不幸,正是因為安逸的茍延殘喘,沒有敵人,讓他們連危機感都難得出現,更別提教訓。
此時的他們連逃亡的能力都沒有,現在,則只能眼睜睜的等待著勝利者發落他們的一切財產,包括性命。
如果說巴別現在的處境,歸根究底,其實來源于天真,就好像井底的蛤蟆。
他們認為,這顆星球上只有我們一個文明,那么只要我們的武器控制住,那么世界便永遠是和平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