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子濠故作神秘，又自以為是的抬了抬下巴，“《天路》。”
他聲音高亢，像是在訴說一個別人都不知曉的秘密。
當《天路》兩個字在空氣中會當，時間仿佛靜止，院子里一片靜謐。
大概一秒鐘。
黃老師和何老師對視一眼。
黃老師輕咳一聲，“《天路》......我們也聽過。”
榮子濠的表情停滯片刻，“聽過？”
畢竟黃老師在娛樂圈混跡多年，人脈廣，人緣好，有一定地位，聽過還沒有發布的歌曲并不奇怪。
榮子濠擠出一絲很不自然的微笑，“您德高望重，雖然《天路》沒發布，您聽過也不奇怪。”
“那確實，不過何老師也聽過。”從榮子濠貶低《野狼disco》開始，黃老師就不太喜歡這位從國外的回來的年輕人了，所以說話也沒有顧及。
榮子濠下意識的看向何老師。
原本一直在扮演老好人的何老師，本不想多說什么，但被黃老師點了名，這時候也只能點點頭，“是的，我聽過。”
榮子濠雖然有些意外，但畢竟何老師和黃老師是好友，倆人都同樣有影響力，一起聽過歌曲小樣，也不是難以理解的。
還想保持優越感的榮子濠，轉向沒有說話的彭彭等人，微笑著說道，“歌曲在錄制的時候，詞曲作者和音樂人會將小樣給朋友聽，尋求意見，我有時候也會這樣做。”
他斷定即使何老師和黃老師聽過，彭彭他們也肯定沒有聽過。
彭彭推推眼鏡，一如既往的憨笑兩聲，“嘿嘿，我也聽過。”
榮子濠的眸子一縮，臉部表情突然僵硬，原本要說的話卡在喉嚨，嘴角不自覺的一抽。
“巧了，妹妹也聽過。”彭彭看了紫楓一眼。
小姑娘微不可見的點點頭，“確實挺好聽的。”
榮子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朋友將小樣傳給他時，明確說了，這是朋友的公司的某個音樂天才剛剛創作的歌曲，歌手是新人，編曲是新人，主要是詞曲作者了不起，這首歌還沒有對外發布，唯一聽過的就是公司的同事，當然也不排除有詞曲作者的朋友聽過。
但肯定是少之又少。
他第一次聽時，簡直驚嘆，還斷定了這首歌在發布之后肯定會紅。當時他只看了眼小樣上的歌手名字，是沒有名氣的新人，每太記住，也就沒再關注其他了。
可能真的只是巧合。榮子濠自我安慰一句。
榮子濠看向了半天沒有說話的林啟，對方的眼神很自然，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榮子濠擠出一絲微笑，對林啟說道，“《天路》很好聽，等真正發不出來后，你可以聽聽。”
林啟在心里搖搖頭，又好笑又無語的輕嗯一聲，只說了句“確實好聽。”就再也沒有說話了。
榮子濠愣了一下，充滿疑惑。
“其實林啟也聽過。”彭彭忍住笑說道。
“也是從朋友那里?”榮子濠徹底懵了，如果在場的只有一兩個人聽過還可以說是巧合，可是竟然連林啟都聽過，不是這首歌很少人聽過嗎?
黃老師玩味的看了眼榮子濠，“他是作者。”
他是作者。
作者。
作者......
所有人都繼續悶頭吃飯，或各自說著話，就像剛才討論的是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