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什么都沒說。”
葉飛無語的聳了聳肩:“先回答我的問題吧。”
楚禹神色陰暗,他是不想搭理葉飛的,這小子太過氣人了。
但要是不說的話,誰能保證這個膽大包天的家伙,會不會去問那澹臺月呢?
一聲“小娘們”發出去,只怕連他這個大禹皇朝太子,也會受到誅連啊。
調整著心態的,楚禹不情不愿的點頭道:“是,這一局棋可以任由你挑選白子起手,黑子起手。另外,也就和所有人看到的一樣,那棋盤上的形勢,涇渭分明,大局已定!不管白子如何掙扎,黑子都能一錘定音,強行碾壓。
最開始攻入到這帝宮第七層,那還是三百年前了,玄天秘境六十年開啟一次,那幾次開啟中,五大世家,十大仙門,還有我大禹皇族,每一次都會派遣一位頂尖的年輕強者來到這里,妄圖破解那一局棋。
可那一局棋,只能用詭異與不可思議來解釋了!
明明是黑子勢大,一步就能結束掉犬牙交錯,可就算是你選了黑子起手,到頭還是滿盤皆輸。如果你想標新立異,選了那白子起手,結果也是一成不變的。”
楚禹不禁嘆息,古代大帝的造化,誰不想要?
然而,那一局棋,就宛如一座不朽的大山,搬不開這座大山,就看不到那山后的景象。
“也許那一位大帝留下來的,就是一盤死棋呢?”
葉飛自言自語的道:“強如古代大帝,那是統御一個時代,凌駕于蕓蕓眾生之上的無敵生靈。我就不相信哪一位古代大帝,會閑到留下一盤棋,來考驗后來者的棋藝精湛否!”
楚禹揶揄:“你可不要自作聰明啊,古代大帝怎么想的,也是你能妄加揣測的嗎?所謂棋局如戰場,不管怎么變化,無論是什么樣的規則,目的就一個,那就是一方落敗,一方得勝。即便如你所言,這是一盤死棋,我們能做的,也就是打道回府了。”
葉飛莞爾,他想的和這個大禹太子就不在一條線上,沒必要和對方據理力爭,純費口舌。
噠噠!
一道身影直沖沖的走向了那一盤棋。
不是那澹臺月,而是那個荒龍殿圣子。
這軀體接近三米多高的荒龍殿圣子,龍眉鳳目,五官兇悍,一身氣機也是山呼海嘯,洪水猛獸般可恐洶涌。
他大步流星的站在了那棋盤前,躊躇了瞬間后,挑選了黑子起手!
全場矚目!
“下這里。”
實際上,這荒龍殿圣子對于棋藝之道,那是一知半解,可他不是傻子,按照棋盤上的黑子大勢來看,他這一子落下,所有的白子都陷入到了絕境之中。
“呼哧哧”
濃濃的霧氣,延續在棋盤外。
密密麻麻的黑白子,漫天繁星般的璀璨熾盛,耀眼虛幻。
冥冥之中,把在場眾人裹挾到了一片浩瀚洪荒內。
在無邊無垠的洪荒大地上,兩軍對壘,殺聲震天!
還能看到萬道轟鳴,天地震蕩,洪水泛濫,火山爆發的毀滅畫面。
心神一沉的脫離了那虛幻的洪荒天地,葉飛與在場眾人看到了一枚白子,熠熠燦燦,白潤無暇的落在了棋盤上。
這一子,化腐朽為神奇,蘊含其中的哪一種智慧與玄妙,讓那大廈將傾,已然絕境的白子,煥發生機。猶如是千軍萬馬,突然被撕開了一條縫隙!
“不可能啊。”
荒龍殿圣子惱羞成怒,氣的咬牙切齒,拿起黑子就是堵住了那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