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金橋下,血屠發狂的吼叫著,譏笑著。
葉飛青衣如墨,面如平湖,看起來并不為所動,只是那一雙漆黑的眸子中,流淌著湛湛的神光。
從這血屠還能活著站在那里大呼小叫的畫面來看,這一座湖泊,是可以通過的,不會死人。
也就是說,在場所有人,都能走到那一座白玉金橋下。
葉飛之前一腳落在湖面上,所感受到的哪一種死亡悸動,大恐怖陰影,也許只是一個錯覺,又或者是一種警告。
反正不管怎么說吧,葉飛邁出了步伐,再一次的走到了那湖面上。
頓時的,那貫徹靈魂意志,穿裂肉身軀殼的死亡陰影,審判之意,附骨入髓,卷土重來的籠罩在了葉飛的削瘦身姿外。
目視著前方,葉飛無視了那要人膽顫的死亡恐怖,閑庭信步的走向湖中心的白玉金橋。
在這過程中,白玉金橋下的血屠,臉色劇變,身形趔趄。
他才歡天喜地,舞爪張牙的慶幸著自己活著的走到了這白玉金橋下,還對葉飛一番冷嘲熱諷。
看著葉飛一步一步的拉近與自己之間的距離,血屠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家伙是想要窮追猛打啊。
“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啊!”
額前青筋密布的攥握著拳頭,血屠嚴陣以待的鎖定著葉飛。
只可惜他想多了,踏湖而過,來到了白玉金橋前的葉飛,瞧都不瞧血屠一眼。
“混賬!”
少年的那種無視與淡然,對血屠而言,那就是一種無聲的鄙夷。
噠噠噠!
腳步聲密集。
澹臺月,柳龍,楚禹,荒龍殿圣子,華天都等絕世天驕,陸續踏著湖面,抵達白玉金橋前。
“道友好風采啊。”
柳龍含笑開口。
他不加隱藏的稱贊道:“在我所見的年輕修士之中,道友可以說是空前絕后,舉世無雙了。筑基境九重,橫擊斬枷境天驕,這在十大仙門,五大世家中,也是史無前例,亙古未有啊。最讓我震撼的,還是你那一具肉身法體!
其霸道與強度,似乎比我這先天神骨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聞言,眾人側目。
葉飛受寵不驚,笑道:“道友謬贊了,筑基境九重的修為,怎么可能橫擊斬枷境的強者呢?說來說去,還是那個狗東西太弱了。”
狗東西?
目光不約而同的聚焦到了血屠身上。
血屠:???
“葉飛道友何必妄自菲薄呢。”柳龍長笑道:“我可是第一次這般恭維某人啊。葉飛道友當得起無敵之姿。
今日站在這里的,也都是大禹皇朝年青一代內的絕巔存在,但包括我在內,至今為止,可還沒人看出道友的特殊體質,是哪一種啊。”
葉飛嗤笑。
這是拐彎抹角的試探自己呢。
“頂尖序列的特殊體質嗎?”
澹臺月忽然的發出聲音。
她身外的混沌紫霧,被這天地間的帝威壓制到了體內,可那一身高貴空靈,絕代芳華,是沒有一點的減少,發出的聲音也是婉轉動聽,仿佛天籟,道:
“血屠的戰力,不及全盛時期的一成,但那斬枷境的修為根基還在,卻在那肉身拼殺之中,給你占盡了上風。這般恐怖禁忌的肉身品質,該是頂尖序列的特殊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