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一個嬸子道:“啥怎么說啊?誰不知道老許家是出了名的重男輕女……要說那丫頭拿了她弟弟的結婚錢,我看八成有問題。那丫頭大家都熟悉,雖然嘴皮子兇了點,性格差了點,但是這么多年沒聽說拿過誰的錢啊。而且,許潔這丫頭是真的能吃苦……”
“就是就是……”
眾人應喝著。
老王頭揮揮手道:“行了,別嚼舌根子了,散了吧。人家家務事,咱們說那么多有什么用?”
人們想想也是,跟著就散了。
余會非站在那,想了想后,追上了那個還沒走的警察。
“姜叔叔,這是什么情況啊?”余會非問片警姜利民。
姜利民有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的,用大家的話來說,他這面向,天生就是當警察的名字。
姜利民也沒讓大家失望,做事十分有條有理的,唯一讓大家郁悶的是,他太古板了。
姜利民道:“哦,是小魚啊。事情是這樣的,老許報警說他女兒拿了自家的錢,躲在你家不出來。我們也沒辦法,只好過來看看。”
余會非道:“姜叔叔,你這不僅僅是讓他們看看吧?你這是忽悠開了門,然后就不管啦。”
姜利民瞪了余會非一眼道:“你這話怎么說的?”
余會非看著被拖走的女孩許潔道:“你說呢?”
姜利民苦笑道:“那你說我該怎么辦?兩萬塊不是個小數目,足夠立案了。老許也說了,我要是不把她弄出來,他們就要求我立案調查。
小潔那丫頭還在上大學呢,眼看著過了年就準備畢業了。
這時候給她立案了,那這學還能上了么?
辛辛苦苦,熬了這么多年,眼看著要熬出去了……
不能因為這事斷送了吧?”
余會非道:“你就那么確信許潔偷了錢?”
姜利民搖頭道:“不信,但是,只要立案調查了,她的學校不可能不知道。到時候,這事兒鬧開……不管錢是不是她偷的。老許最多丟個人,許潔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未來。”
余會非一陣沉默,然后問道:“如果錢是許潔自己的,他們強行索要,那又怎么說?”
姜利民苦笑道:“這得看許潔怎么說了,告他們搶劫,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許潔不承認是搶劫,我們也不好出面。行了,這事兒你就被跟著摻和了……
他們再怎么說,也是一家人。
鬧一鬧也就過去了。
畢竟這么多年一直都這樣,不也過來了么。”
余會非想想也是,虎毒不食子,更何況都養這么大了。
余會非之所以說這么多,一來是想了解情況。二來也是試探一下姜利民,看看他看沒看到自家院子里的牛頭馬面、黑白無常啥的。
而姜利民的情況,顯然是沒看到啥不該看到的。
余會非也就放心了……
回了九樓,余會非趕緊關好大門。
大門一關上,留在前院放風的哮天犬立刻轉身跑進了后院,沒一會崔玨他們就出來了。
崔玨道:“小魚,這是什么情況?”
余會非搖頭道:“我也理不清,不過應該是家務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