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會非也不生氣,而是撓撓頭道:“多謝哥幾個相救。”
牛頭隨意的搖搖頭道:“算不得事兒,回頭給我們記功就好了。倒是你小子,可以啊,一個人帶著幾條狗就敢沖擊一百多匹狼的狼群,還把人給救出來了。
這事兒放在古代,你這也算是一個美談了。”
“古有關公單刀赴會,今日有你余會非只身入狼群,一怒為紅顏。”白無常跟著道。
不過黑無常卻搖晃著大腦袋道:“太沖動了,不過,我喜歡。
人生在世,匆匆百年,就應該轟轟烈烈的,死了也值了。
否則也忒憋屈了。”
白無常道:“的確,就這么百十來年的,前面十年太小,后面幾十年太老,能浪的也就那么幾年。”
余會非白了他們一眼,他才不信他們這些鳥毛學說呢,他對這些事有自己的看法。
現在他沒精力爭論這些,而是問道:“柳歆沒看到你們吧?”
牛頭馬面搖頭道:“沒有,一直昏迷呢。對了,這丫頭又來了,看這大雪漫天的樣子,估計短時間內也出不去。這得常住了,你要不要把我們找個理由介紹出去啊。”
說到這事兒,余會非也是一陣頭大。
但是問題是,他該怎么介紹呢?
說他們是牛馬成精?
還是說他們基因變異了?被牛和馬咬了,直接長出這么兩個腦袋來?
又或者直接說他們是地府陰神?
想想就頭大如斗……
“算了,有機會再說吧。至少現在我還沒想好編個什么理由能騙過去……”說到這余會非抱怨道:“這都什么鳥規矩啊,還不讓我說實話,否則直接說了,也省心了。”
不過余會非也就是抱怨一下,看過無數的他很清楚,有些秘密,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是底牌也是底線。
是保護自己也是保護自己在意的人。
說到這,余會非岔開話題:“大黃他們在哪呢?我去看看,還有老崔說大黃他們有機緣了,啥機緣啊?”
就在這時,哮天犬罵罵咧咧的進來了:“你大爺的,余會非,你得補償我!老子這次虧大了!”
這貨進來后,發現沒外人直接人立而起,一屁股坐在了炕上,跟個老大爺似的,伸出狗爪子道:“你看看,你看看!這些家伙太損了!敲我腦袋,還抽我血!這是人干的事兒么?”
余會非愕然,抬頭看向崔玨。
崔玨笑道:“沒辦法,大黃他們受傷太重。我們思來想去,尋常的方法應該很難救活他們了……
而且,這村子里也沒有獸醫什么的,不好救治。
干脆就地取材。”
“就地你就抽我血啊?這是人干的事嗎?”哮天犬尖叫。
牛頭笑道:“我們是陰神,不是人。”
哮天犬氣的直接抄起邊上的枕頭就要砸過去。
不過看到對面一群人,人手一個枕頭、板凳什么的,他就本著以和為貴的念頭放棄了。
崔玨對哮天犬道:“好了,別生氣了。我們也是沒辦法啊,跟你商量了,你不同意啊。再說了,也沒人敲你,是你自己一頭撞門框子上暈了得。”
哮天犬兩眼翻白:“我……我就算是智障也不會自己撞門啊!你當我傻么?”
結果大家集體給他一個你就是傻的眼神,氣的這狗三尸神暴跳,整條狗都要快暴走了。
余會非也看出來了,這狗賊精賊精的不可能自己撞門框子,八成是被敲悶棍了。
不過這事兒,余會非只能當他是撞門框子了,拍了拍哮天犬道:“狗哥,別這么激動。回頭給你弄點好的,補補身子……”
哮天犬聽到這話,才哼哼道:“算你有良心。”
崔玨道:“哮天犬是神犬,他是肉身跟著清源妙道真君飛升的。下來的時候雖然被斬了一刀,但是體內的血依然保留著部分神性。
我們用他的血給大黃他們一人打了一針,效果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