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更喜歡這幅紅葉擦碑圖。
少女的一個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在場的不是人精,就是畫功了得的畫家。畫在別人眼里是畫,在他們眼里是書,一眼看出無數故事,自然也看得出那少女偷畫情郎、緊張而局促、羞澀愛戀的場面。
后面的話不用說了,陳橋懂了,灑然一笑:“原來如此!”
吳道子也笑了,拍了拍柳歆的頭道:“丫頭,你這徒弟,我收定了!”
然后吳道子一口將茶水干了,結果發現,茶杯里沒水了……
當時場面略顯尷尬。
不過吳道子也是豪邁,直接掀開茶杯蓋子,一口將茶葉給倒嘴里,嚼吧嚼吧吃了。
看的眾人是目瞪口呆,最后也是無比的佩服這老頭,真是剛啊!
拜師儀式并沒有太多的內容,簡單,隨意,但是卻給陳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尤其是,當眾人落座,陳橋和吳道子聊了一會后,更是對吳道子敬畏若神明一般。
因為吳道子說出來的一些技巧,都是早已失傳的技巧,甚至包括一些獨特的調制墨汁的手法,都讓他受益匪淺。
同樣,陳橋的現代畫技,融合了東西方的技巧,也讓吳道子開了眼,長了不少見識。不過吳道子也不是個閑人,他也偶爾去其他神系轉悠的,西方的繪畫之神他也拜訪過,所以對于西方的技藝也不陌生,甚至比陳橋更擅長。他驚訝的是現代人的繪畫思維方式……這和他的,以及西方神的,都不太一樣。
不管怎么說,這一次的見面。
陳橋帶給吳道子一些繪畫上的新鮮感;
而吳道子則給陳橋帶來了繪畫上的震撼。
兩人一聊,就聊到了傍晚。
隨著動物園打烊了,山里的人們也慢慢散了。
黑白無常、崔玨、錢有道他們也回來了。
錢有道讓他的弟子先坐大巴車回市區了,他則抱著兩壇子好酒進來了。
柳歆下廚,牛郎幫著打下手,很快一盤盤菜就被端了上來。
大家舉杯換盞,聊得十分開心。
等這邊上正軌了,余會非則偷偷的溜了。
他跑去吳姐那買了一大堆好魚,然后開著面包車送到了新九樓處。
大門一開,只見新九樓里一群動物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兩眼無神的看著天空呢。
聽到有人開門進來,生肖豬懶趴趴的看了一眼余會非道:“小魚,今天累死爹了……那些孫子太孫子了,一個個的追著我指著喊,要殺這頭,這頭***奶的,我肥……我肥就該殺啊?”
生肖牛哼哼道:“你知足吧,今天還有個喊著要生啃我的。我就納悶了,現在的人類都這么牲口么?”
生肖鼠攤在那哀嚎道:“余老板,明天我不用出場了吧?那些人也太無聊了,一個個的舉著相機盯著我看。我是連放屁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露出破綻啊……裝了一天的老鼠,我感覺我真的要成為一只東北大老鼠了。”
生肖蛇道:“猴子,你不說兩句?”
生肖猴坐在那,老神在在的玩著手里的手串道:“有啥好說的?你們啊,就是心態不行,太浮躁了,學學我,心有乾坤,管他們怎么鬧騰,沒事兒。”
說到猴子,余會非才發現,一天沒見孫悟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