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的時候,亞索和永恩的母親也是村里的一枝花,永恩的父親則是踏實能干的棒小伙,兩個人的結合在小小的和風村里,就像是童話里王子和公主在一起一樣。
但生活不是童話,王子和公主在一起也不是大結局——當她生下永恩之后沒多久,永恩的父親就在一場意外中去世了。
于是,家道中落,一枝花從公主,變成了單身母親。
然后,在永恩父親離開的第二年,亞索的母親遇見的亞索的父親——結果卻是所托非人,那個本應作為亞索父親的人則如同金秋的微風般吹進了她的生活,隨后甚至不等艾歐尼亞的寒冬降臨到這個家庭,就又像那個寂寞的季節一般悄然離開了。
在那個混蛋離開之后,亞索的母親老了很多,她卸下了自己的首飾,也不再為自己化妝,完全變成了一個平凡婦女的模樣,一心撫養起了自己的兩個孩子。
三歲的永恩,和一歲的亞索。
一晃就是十二年。
歲月在她的面龐上留下了道道刻痕,風雪也斑駁了她鬢角的青春,雖然只是年過四十,但亞索的母親卻看起來分外蒼老,絲毫沒有當初光顏照人的模樣。
好在她的孩子還算懂事——永恩是村里有名的“別人家的孩子”,而亞索雖然在八歲掉進池塘里一次后變得有些混蛋,但總歸也很有能耐。
今天晚上,她早早就做好了晚飯,等著自己家的孩子回來——按照傳統,在今晚之后,明天的上午,他們將會去演武場,接受最關鍵的一場測試。
而在打打鬧鬧之間,兄弟兩個人也終于回到了家里。
“我回來了!”——這是可靠的永恩。
“餓死我了!”——這是淘氣的亞索。
“快吃飯吧!”——這是不舍的母親。
……………………
吃完了飯,亞索毫無形象的癱在了床上,一面夸張的拍著肚皮,一面高聲感慨著:“可惜了,去了疾風劍派,有段時間吃不到母親的飯了。”
“混小子。”看著亞索這副模樣,母親一面收拾著碗筷,一面開始了今日份的碎碎念,“疾風劍派還不一定看上你呢——你呀,要是有永恩一半叫我省心,我就知足了!”
“母親。”往常總在碎碎念中保持沉默的永恩這次有些臉紅的開口,“亞索已經免試入學了——他很適合疾風劍派,還沒有入門就能夠感悟疾風之意,素馬長老夸了他一下午。”
“就這混小子?”亞索的母親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巴,“真是天見可憐,難得他可靠了一次!”
于是,當天晚上的碎碎念從數落亞索的“不靠譜”,變成了數落亞索“曾經很不靠譜”——而這一次,亞索沒有像是往常那般逃開只是笑瞇瞇的聽著,似乎這些黑歷史都不屬于自己。
然后,在碎碎念結束之后,永恩打算最后溫習一遍筆記、準備明天測試時,亞索笑瞇瞇的湊了過來。
就在永恩以為自己的弟弟終于長大了、打算來幫助自己感悟疾風的時候,亞索開口了。
“素馬長老那個家伙。”亞索用手肘懟了懟永恩的肩膀,“他真的夸了我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