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關系,亞索本來也不是奔著賺錢來的,將火藥賣給了和芝云尼亞藝術館不遠處的一個小型煙花工坊之后,亞索騎上了無牙仔,迅速趕到了納沃利,開始進第二批火藥。
(可憐的駝鹿,它鹿生第一次在天上飛,還是被風行幼崽抓著飛,落地之后吐了很久。)
錢虧就虧了,逮住金魔就是血賺!
輕車熟路的在納沃利購進了火藥,亞索很快開始了第二趟行商。
而這次行商也沒有收獲——他依舊順順利利的將火藥運到了芝云尼亞,賣給了另外一家小作坊,然后虧了一筆錢……
如果不是這期間金魔始終沒有犯罪,恐怕亞索就要懷疑自己的計劃了——難道他跑到別的地方去了?
不應該啊!
難道藝術家對燼沒有吸引力了?
還是他不打算搞點大動作?
雖然心里有所懷疑,但亞索還是匆匆離開了芝云尼亞,第三次來到了喀舒利。
再次帶上了兩桶火藥,牽著因為恐高而有些精神不濟的駝鹿,亞索第三次踏上了行商的道路。
而這一次,他終于遇見了自己一直期待的事情。
那是一個滿是朝露的清晨,亞索牽著駝鹿行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厚厚的毛氈布蓋在了火藥桶上,防止任何可能的潮濕,戴著一頂大大斗笠的亞索哼唱著喀舒利的山歌,輕松愉快的歌聲回蕩在林間。
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亞索的前方。
“請問,你是販賣火藥的嗎?”
“是。”亞索似乎是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隨即有些意外的抬起了頭,“是誰?誰在說話?”
然而,這個聲音卻沒有回答亞索的疑問——在他看來,雖然面前的這個小商人不值一提,但考慮到對方是一出偉大劇目的楔子,自己還是應該給予其最基本的尊敬。
也許……這個小商人的鮮血也將是偉大作品中的一部分。
于是,那個低沉的聲音終于念誦出了自己精心準備的開場白。
“我于殺戮之中盛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
聽到了這句熟悉的臺詞,亞索的嘴角終于露出了難以抑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