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
在諾克薩斯,典獄長炫耀著自己監禁的囚徒一樣——不過銳雯總覺得他們的表情不像是炫耀,反而像是一種期待。
難道看好自己就能讓他們升官發財?
如果這樣的話,他們還真是走運了。
看在每天午餐紅燒魚的份上,銳雯不介意他們收獲一份功勞。
……………………
將銳雯丟在了這個小村子之后,亞索很快就再次回到了前線——諾克薩斯人看起來瘋了,隨時可能搞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行動,就算義勇軍再怎么注意,也難免中招,他不得不和無牙仔一起四處奔波,充當救火隊員。
而這火一救就是兩個月。
兩個月之后,當諾克薩斯人的瘋狂似乎有所停止、其他被救下了的符文劍士也沒有了生命危險之后,亞索再次來到了這里。
銳雯已經完全適應了這里的生活。
春耕也全部完成,在銳雯勞動過的地方,一片綠油油的麥苗已經破土而出。
在亞索到來的時候,銳雯正和一群人一起,在為麥田修建水渠。
“你的狀態看起來還不錯。”亞索打量著身穿粗布衣裳的銳雯,面露微笑,“告訴你個好消息,和你一起的那些人已經都醒了——她們運氣不錯,雖然有相當一部分下半身不能再使用武器,但至少都保住了性命。”
聽亞索這么說,銳雯抿了抿嘴唇,然后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她們正吵著見你。”亞索聳了聳肩,“看得出來,你很有威望。”
銳雯沒有說話——她很想念自己的同袍,但并不想回答亞索任何關于軍隊、關于諾克薩斯的問題。
“不過她們一定想不到,你現在是這副樣子。”亞索伸手指了指路邊的水渠,“這些,都是你修的?”
“幫了點忙。”銳雯語氣平靜,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不是我設計的。”
“可惜,這個工程恐怕要失去一個干活的好手了,那些病床上的重癥人員還在等著她們的領袖呢。”
銳雯聞言沒有多少,只是默默點頭,然后去和那對夫婦告別。
半個小時之后,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在了回普雷希典的路上。
走在后面的銳雯遲疑了幾次,最終快步上前,還是開口問向了亞索。
“他們做的不錯吧?”
“他們?”亞索很意外,并沒有明白銳雯的意思,“你是說誰?”
“那對監視我的人。”銳雯想了想,給出了一個貼切的描述,“那對老夫妻。”
“他們當然做的不錯。”亞索點了點頭,一臉的理所當然,“當然,你也做的不錯——我可是聽見了,他們很希望你是他們的黛達。”
“我不是嗎?”聽到前一句話略微放心了一點的銳雯聽到了后一句話之后,相當意外的愣了一下,“我是說,我本來就是他們監視的囚徒啊!”
“囚徒?”亞索眨了眨眼睛,停下腳步看向了銳雯,“黛達可不是什么囚徒,在這里的方言中,黛達的意思是女兒。”
女兒?
銳雯的腦袋嗡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