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有之意。”慎點了點頭,“今天天色已晚,明天早上出發之前,你會見到凱南和梅目的。”
“那再好不過了。”亞索點了點頭,隨即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挑起了眉梢,“我能問一個私人問題嗎?”
“什么問題?”慎有些意外的看著亞索,“想問就問唄。”
“你的婚期改到什么時候了?”亞索的眼睛里出現了八卦的光芒,“湛春節之后?”
“……我和葉舞不合適。”慎聞言沉默了片刻,終于還是搖了搖頭,“婚約取消了。”
“那真可惜。”亞索咂咂嘴,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失望,“我還想著能不能借著這個機會,把劫叫過來的。”
“叫他干什么?”慎又發現自己開始聽不懂亞索說話了,“這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嗎?”
“據說斐洛黑暗封印的松動和劫新收下的弟子有關。”亞索聳了聳肩,“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個濃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不知道啥時候打起了諾克薩斯的主意。”
“他怎么可以這樣!”果然,說起了劫,目前的慎還不能保持淡定,“戰爭剛剛結束,如果貿然行動的話——”
“放心放心。”眼見著慎一臉緊張,亞索倒是相當淡定的擺了擺手,“他和我提到過了的……不是戰爭,只是一點小手段而已,雖然戰爭結束,但我們和諾克薩斯的沖突還遠沒有結束,和平時期有些小摩擦也很正常的,崴里在手,諾克薩斯人這次吃了個啞巴虧。”
“……他在破壞均衡。”眼見著亞索對此毫不緊張,慎也只能將話題轉向老生常談,“暗影的力量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在這一點上,我成為了暮光之眼后有了一些新的體悟。”
“所以他也在尋求著另一份均衡。”亞索也嚴肅了起來,“實際上,慎,你至今還沒有接受劫的轉變,對嗎?”
“……”
“在你的心里,劫是‘誤入歧途的均衡一份子’,而不是‘開辟自己道路的先行者’——這才是你的擔心。”
“……”
“說實話,論起對戒的了解,我肯定是不如你的,但話說回來,如果論起對劫的理解,你卻遠遠比不上我。”
“……”
“這是一個變革的時代。”亞索緩緩起身,主動推開了房間的門,伸手指向了漆黑一片的夜色,“這是一個初生之土上萬年都沒有過的時代,激蕩的時代浪潮給予了我們遠超過去的選擇。”
“……”
“固守傳統,維持均衡不再是理所當然,而是一種選擇——同樣的,離經叛道也不再是單純的錯誤,而是另一種選擇。”
“……”
“我不懂均衡。”清冷的夜風中,亞索轉回身來看向了慎,“但在我看來,有人固守、有人改變,這不也是一種不一樣的均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