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師傅所認為的、恕瑞瑪未來的道路嗎?
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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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亞索醒來,打算去確認一下情況,然后收拾東西離開烏澤里斯的時候,銳雯帶著一封信找到了亞索。
“塔莉埡走了。”銳雯將信交給了亞索,“她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直接和你說,所以給你留下了一封信。”
亞索挑了挑眉梢,接過信后,打開了信封。
【吾師亞索:
在見到了神廟前的慘象之后,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淋漓的鮮血和嘶啞的慘叫、狂熱的面龐和殷紅的泥濘總會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我一直在問自己,為什么會這樣,但越是詢問,心中的困惑就越是難以釋懷。
從恕瑞瑪到諾克薩斯、從諾克薩斯到艾歐尼亞、最后再回到恕瑞瑪,我一路上看見了很多,這些所見讓我清醒的認識到了我的家園究竟是一片怎樣的土地。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一直認為家只有我和父親母親;九歲的時候,在沙暴中迷失、被同部落帶回家后,我認為家應該是整個部族——所以,在發現我有一份很特殊的力量、而且無法控制這份力量的時候,我離開了家,我不能讓這份力量傷害我的家人。
但在神廟之前,我看到了更多的苦難,他們因為信仰、因為地位、因為一些容易理解的、難以理解事情,而狂熱的陷入了爭斗之中,甚至拋棄了自己的生命,我真的很難過。
在前天的時候,出去探查消息的時候,有一個慈祥的大嬸和我談了很多;而也是這個大嬸,在昨天卻拿著一柄滿是鮮血的長矛,笑得如艾歐尼亞傳說之中的惡鬼羅剎。
師傅,在認識你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國也可以是家——銳雯姐姐和我說了很多關于你的事情,關于你在艾歐尼亞之戰中的事情。
那個詞叫什么呢……毀家紓難?
我也希望成為您一樣的人,而這樣的話,恕瑞瑪就是我的家了。
雖然您說過,他們愚昧而麻木,能救下他們的只有他們自己。
但我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家人沉淪在痛苦和幻想之中吧?
而且,我也就是他們之中的一員吧?
昨天那句話就是師傅留給我的考驗吧,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所以,接下來的旅程我就不能陪著您一起了——雖然對巖石的控制還不到家,但我會堅持著拋接球、翻花手練習,不會給師傅丟臉的!
總之……我這只來自于沙漠之中的小麻雀終于找到了自己的這棵樹了,雖然看起來這棵樹干巴巴的一點都不茂盛,身上還滿是蛀蟲,但總歸是是我的家呀!
實在不好意思當面告別,我只能師傅留下一封信給了,希望下一次見到師傅的時候,塔莉埡不僅是一個活潑的小麻雀,更是一個讓您感到驕傲的恕瑞瑪人!
另:銳雯姐姐還不是師母嗎?師傅多努力呀,她可是超級崇拜你的,師傅要抓住機會呀!(這一段話如果給銳雯姐姐看的話,一定要事先涂掉。)
小麻雀·塔莉埡】
看著信箋右上角空白處的一只惟妙惟肖的小麻雀,一絲發自內心的笑容終于出現在了亞索的嘴角,這一刻,他胸口積郁的煩躁終于一掃而空。
“哪里是什么小麻雀啊……”收起了信箋,亞索滿懷期待的抬起了頭,“這分明是一只涅槃之前的鳳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