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瑟莊妮揮舞著長刀,徑直劈向了亞索的身軀。
這一刀來得又快又急,但在亞索的眼里卻毫無威脅,他甚至都沒有將長劍出鞘,就輕輕松松的把刀撥到了一邊。
甚至就這么一撥一帶的余力,就讓瑟莊妮在身體失衡后一陣踉蹌。
然后,當瑟莊妮終于恢復了平衡之后,亞索這柄長劍的劍鞘、剛剛和瑟莊妮長刀相交的地方斷成了兩截。
瑟莊妮站在亞索的身邊,得意洋洋的展示著自己長刀上代表著臻冰的幽藍色光輝:“瞧見了吧,黑頭發的家伙——我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寒冰血脈,頂多在三年之內,我的頭發就會變成雪一樣的顏色,到時候我一定會擊敗廓吉雅,成為凜冬之爪的戰母!”
心疼著自己的刀鞘,亞索終于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烏迪爾說的很對,在弗雷爾卓德,拳頭是比語言更有力的東西。
下一刻,他干脆利落的出劍,在瑟莊妮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的時候,直接斬斷了她長刀的刀柄。
“嗤——”
包裹著鑄鐵的臻冰刀身倒在了地上,深深的插入了冰雪之中——前一刻還在得意洋洋的瑟莊妮,下一秒就徹底的傻眼了。
看著地上臻冰包裹的刀身,瑟莊妮真的急了。
以她的能力,暫時使用長刀已經是極致了——現在刀身掉到了地上,她卻根本沒能力撿起來!
而不能撿起刀身,也就意味著……自己會失去這柄刀。
失去一柄臻冰武器,瑟莊妮已經無法想象自己回到部落會遭受怎樣的待遇了。
“你——”
她抬起頭,看向了重新收整自己雪橇的亞索,試圖說點什么——但很可惜,對方比自己強大無數倍,而在弗雷爾卓德,強者不受指責。
咬了咬牙,瑟莊妮伸出手試圖抓住刀背,但直接接觸到臻冰后那冰冷刺骨的感覺卻幾乎凍結了她的靈魂。
一瞬間的意識空白之后,她丟掉了刀身。
下一刻,瑟莊妮頹然的跪在了地上。
此時的瑟莊妮終于發現,自己很多的驕傲竟然是如此的虛幻而不真實,至少在亞索的面前,她除了寒冰血脈之外,渾身上下似乎竟沒有一點可以稱道的地方。
對方只是不帶惡意的一擊,就足以讓自己失去賴以生存的保障。
幾分鐘后,當瑟莊妮還在懷疑人生的時候,亞索拍了拍她的肩膀。
“有,話,路上,說。”眼見著對方還是沒有什么反應,亞索只能無奈的將還在失魂狀態下的瑟莊妮拎到了自己的雪橇上,“那邊,雷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