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是人。”瑟莊妮搖了搖頭,“他們曾經是薩滿,能夠感知到萬物之靈,但因為一些原因,最終不再是人。”
原來烏迪爾說的“失敗之后的存在”叫失者——還真是一個很貼切的名字!
行吧。
既然瑟莊妮這么說,亞索也干脆叫起了二哈——解開了亞龍犬的韁繩之后,它被派去周圍巡邏,而亞索則是開始從雪橇上卸下補給了。
“過來,幫忙。”亞索朝著瑟莊妮擺了擺手,“分享,篝火,給你。”
聞言之后,還想著找個山洞之類的地方過夜的瑟莊妮愉快的來到了亞索的身邊,麻利的和他一起將雪橇上的東西都卸了下來。
鐵木制作的箱子被整齊的擂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三面擋風的圍墻,隨后雪橇上的橫板被抽下來,改在了這個小小的堡壘上面。
最后,固定箱子的纜繩被展開——原來這是一張巨大的帆布,亞索用它將這個小小的堡壘完全的包裹起來。
巡邏回來的二哈已經帶回了大量的枯枝,架上了一個鐵釜之后,一個臨時的據點就完成了。
愉快的從一個箱子里拿出了自己的被褥,亞索遲疑了一下,將被子交給了瑟莊妮。
而目睹了整個過程的瑟莊妮人都要傻了——和亞索這種可移動便攜式堡壘相比,自己部落的帳篷什么的簡直都蠢透了!
雖然鐵木的箱子沉的嚇人,但比較起來,她寧可花力氣搬運箱子,也不愿意在凍土或者泥水里去釘楔子固定帳篷!
干燥的被褥是如此的柔軟,上面似乎還有單單的熏香味道,無論怎么說,都比干巴巴、腥呼呼、硬邦邦的獸皮強多了。
但回過神來,瑟莊妮的臉上卻露出了不屑的神情——甚至連帶著她看向亞索的眼神里,都帶上了幾分鄙夷。
“南方母牛的做派!”
“我,好像,聽見,臟話。”亞索敏銳的聽見了瑟莊妮的小聲嘀咕,“母牛,在,弗雷爾卓德,好像,是,臟話。”
被人抓了個正著的瑟莊妮有點尷尬了起來——亞索說的沒錯,在弗雷爾卓德,母牛屬于不知不扣的罵人話,意義和孬種差不多。
在瑟莊妮的眼里,亞索這種行為頗有點“沉迷享受”的意思,而享樂主義在弗雷爾卓德是不可饒恕的,因為在這個匱乏的地方,所有東西都不能被浪費一絲一毫。
“你太浪費了!”瑟莊妮雖然最開始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挺起了胸口,“這些箱子,是鐵木的對吧?”
亞索點了點頭。
“鐵木是很好的弓背材料!”瑟莊妮一臉的理所當然,“但你,用它們做箱子!”
“因為,我,材料,有,更好。”亞索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笑容,“所以,我,鐵木,做箱子。”
“你——”面對著亞索的歪理,瑟莊妮不由得一陣氣急,“你的族人呢?”
“他們,也,一樣。”
看著亞索的滿不在乎,瑟莊妮再一次咬緊了牙齒——自己真是看走眼了,沒想到這個家伙竟是這樣一個沉迷享樂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