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粗俗的話引起了一番低沉的笑聲,不可否認的是,嘉文四世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家伙,雖然是現在國王陛下唯一的兒子、是德瑪西亞的下一任國王,但他的身上沒有絲毫屬于貴族的驕傲和矜持。
至少在士兵們的面前,他從來不會刻意保持高貴和優雅,他喜歡站在士兵的身邊,用大家都能理解的意思進行溝通——德瑪西亞的貴族議會很難想象,那個平日里如貴族典范的德瑪西亞皇子,會如現在這樣不修邊幅、口吐芬芳。
但對于士兵們來說,嘉文四世卻是最好的指揮官,他可以設身處地的為士兵們思考,但該做出決定的時候也不會遲疑,正是因為這種獨特的個人魅力,德瑪西亞的隊伍才不會在這次艱難的潰退之中失敗。
所有人都知道,皇子就在我們身邊!
別看這次的突襲失敗了,但問題其實更多的出在了戰斗力不正常的特利威爾民兵身上——至少在這次戰斗中,嘉文四世的指揮并沒有什么問題。
于是,在眾人微妙的哄笑聲中,隊伍緊湊了不少,而且統一走在了道路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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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是一只靈巧的猿猴,塔瑪拉一面扯著藤蔓、晃蕩在爍銀山脈南麓的森林之中,一面悄悄的注視著不遠處的德瑪西亞軍隊。
(還記得塔瑪拉嗎?就是那個曾經和德萊文一起被亞索逮住的戰爭石匠。)
在艾歐尼亞折戟沉沙、當了快一年俘虜之后,塔瑪拉這才回到了諾克薩斯——雖然很不甘心,她還是依靠著德萊文和德萊厄斯的關系,通過了政治審查、避免了進入競技場的命運。
說起來的話……塔瑪拉也算是個老倒霉鬼了,她被亞索逮住更多的還是因為諾克薩斯人在互坑,整個情報系統被割裂的嚴重,換現在斯維因大權獨攬的情況,事情恐怕完全會不一樣。
重新進入了戰爭石匠的系統之后,塔瑪拉的職位等級降低了好大一截,被派到了烏澤里斯進行情報工作。
憑借著出眾的偽裝能力,塔瑪拉頗為傳奇的加入到了烈陽教派之中,甚至成為了某個小型神廟的祭司——借助著這一層身份,她極好的還原了當時亞索在烏澤里斯的活動、并判斷出了厄斐琉斯在整個事件之中的作用。
隨后,在接到了上層的許可之后,她在烏澤里斯演了一出好戲,通過精心準備的假死,以“烈陽神教的殉教者”身份獲得了廣泛的同情,并極大的彌合了當地人和諾克薩斯統治者之間的矛盾,甚至將狂熱教徒的怒火引到了當地貴族身上。
在塔瑪拉的努力下,烏澤里斯當地的貴族成為了“宗教改革的發起者”,是他們“為了維持自己世俗的權柄,主動向諾克薩斯投效,而諾克薩斯人從來都無意改變烏澤里斯的信仰自由”。
憑借著這份驚人的攻擊,塔瑪拉不僅官復原職,甚至還更進一步,成為了整個大西南地區,戰爭石匠的關鍵聯絡人之一!
而不久之前,在得知了嘉文四世突襲特利威爾之后,正好沒有任務的塔瑪拉毫不猶豫的選擇北上,參與到了這次自由伏擊之中。
她要立下更大的功勛,讓德萊文那個憨憨明白,戰爭石匠才是諾克薩斯最精銳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