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農民只會揣測皇帝用金鋤頭一樣,八卦也終歸只是八卦,揣測也只能是揣測,平民的議論能讓他們充滿參與感、使命感,同時也幾乎不可能泄密,而斯維因要做的,也只是貼一貼布告而已。
何樂而不為呢?
至于那座巨大的雕像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個曾經的諾克薩斯英雄——他是曾經的諾克薩斯之手、真正的弒君者、用不止歇的殺戮機器、黑色玫瑰的實驗性戰神、亡靈勇士·塞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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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諾克薩斯的歷史上,塞恩被視為是諾克薩斯“尚武文化最后的代表人”——而塞恩在哀傷之門戰死的時候,也正是諾克薩斯尚武文化徹底消退、貴族文化完全興盛的標志。
在塞恩的時代,諾克薩斯還是那個脫胎于諾克希帝國的孱弱小國,以不朽堡壘為核心的諾克薩斯領地貧瘠,物產有限,諾克薩斯人想要活下去,只能通過無盡的戰爭和征服。
也正是在那個時代,整個諾克薩斯都極端崇尚力量,高舉著雙刃戰斧的旗幟,諾克薩斯人將自己的國界線向北推到了鐵刺山脈、向南推到了爍銀山脈。
當諾克薩斯的基本盤確認下來之后,這種擴張的速度就開始迅速降低了下來——雖然一直以來,諾克薩斯都被認為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大帝國、一直充滿了擴張的欲望,但實際上,不同時代的諾克薩斯擴張手段是完全不同的。
尚武時代的諾克薩斯崇尚武力征服,而之后的諾克薩斯則更是傾向于政治交易,以此吸納更多的人加入,雖然戰爭依舊不可避免,但殺戮卻在大量減少。
要知道,在塞恩那個時代,諾克薩斯可是動輒屠城的存在,達克威爾雖然水平不咋地,但他無論是兼并貝西利科,還是擴張恕瑞瑪港口,都至少沒有出現屠城這種事情。
而作為尚武時代的代表,塞恩這位曾經的諾克薩斯之手自然也是兇名赫赫,他以殺戮為榮耀、視戰斗為光榮,一聲大戰無數次,從未有過主動撤退的記錄。
這種死戰不休的風格讓塞恩擁有了驚人的威望,但卻也收獲了一樣的恐懼——最重要的是,他的狂熱在黑色玫瑰的眼里,越來越危險。
在黑色玫瑰的判斷之中,狂熱的塞恩正在從好用的工具逐漸向著無法控制的工具發展,而如果一柄工具無法控制……那它就應該被丟掉了。
于是,在與德瑪西亞的戰爭之中,塞恩就迎接了自己作為諾克薩斯之手最后的命運。
當時依托著禁魔石城墻和無畏先鋒,嘉文一世率領德瑪西亞精銳抵御了諾克薩斯人的進攻,并成功將諾克薩斯的戰團趕出了德瑪西亞的領土,在當地戰團的將軍、一個前來鍍金的貴族被嚇破了膽子之后,塞恩被派到了瓦爾迪斯,參與對德瑪西亞的戰斗。
狂熱的塞恩將那個膽小如鼠的貴族丟下了城墻,然后親自率隊追擊大勝撤退的德瑪西亞人——而在他的身后,后續戰團并未和他一起行動。
于是,就如當初斯維因在普雷希典孤注一擲一般,身在瓦爾迪斯的塞恩也因為這次反擊,反而陷入了德瑪西亞人的重重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