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沉重的柱子終于落下,在塞恩面前氣勢洶洶的地龍蜥騎兵竟如海浪拍上了礁石一般,齊齊地散為了一地的泡沫!
而帶頭沖鋒的那位波波羅斯中將,則是完整了經歷了全壘打過程中,那顆棒球所需要經歷的一切,連人帶地龍蜥,先是因為慣性而被壓扁,然后被撞擊碾碎,最后隨著柱子倒飛。
再落回到地面上的時候,這位中將先生早已經化為了一坨不可名狀之物,在模糊的血肉之中,只有幾根全都被染紅的白羽,證明了他曾經的身份。
僅僅是一次揮擊,塞恩就輕松的遏制了所有人沖鋒的勢頭!
雖然不少騎兵從他兩側蜂擁而過、在他腿上扎下了無數的騎槍、塞恩龐大的身軀一時間血流如注,但很可惜,這點傷害并不夠。
對于塞恩來說,騎兵的騎槍頂多算是刮痧,反而一種騎手和地龍蜥蜴的生命和血肉化為了他最寶貴的滋養。
塞恩的身軀又一次膨脹了幾分。
雖然腿邊的地龍蜥騎兵依舊在呼嘯而過,在他的腿上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但塞恩毫不在意,只是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柱子,第二次進行了全壘打。
這一次,被掄出去的騎兵數量明顯更多了幾分,甚至有不少人直接糊在了棍子上,相較于之前,現在的塞恩殺戮能力上升了豈止是一個臺階!
失去控制的塞恩第一次發出了笑聲,這哈哈哈的大笑初聽倒是有幾分豪邁,但在這修羅煉獄一般的戰場上,卻只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在這可怖的笑聲之中,這支地龍蜥騎兵團來到了崩潰的邊緣。
前頭先一步沖過的騎手本應該在后面整隊、準備繼續沖鋒或者反向包抄,可指揮官的死亡、塞恩的狂笑,無一讓他們心驚膽寒!
雖然有小隊指揮官在維持著基本的秩序,但關于下一步的行動,他們并沒有統一的意見。
于是,前面的地龍蜥騎手開始降速、試圖離開戰場的中心,不要摻和到法師團和維迦的斗法之中——但后面的騎手卻一心快點從塞恩的身邊經過,先完成了這次沖鋒。
在這一來一回的耽誤之中,戰局終于因為割裂,而徹底陷入了崩潰。
狂笑著的塞恩揮舞著那致命的柱子,狂暴的收割著周圍的一切,無論是敵是友(實際上并沒有敵人,都是友軍)。
而心驚膽戰的地龍蜥騎手則是在戰戰兢兢中,徹底失去了組織,開始四散而逃。
在整支諾克薩斯軍隊的角度上,這種局部的潰散其實并不致命——即使他們失去了最高指揮官,但以諾克薩斯嚴謹的軍事制度,也頂多是地龍蜥騎兵團失去組織。
千不該萬不該,這些潰退的地龍蜥不應該沖擊到法師團的防衛——騎手們就算逃命,也會向著無人處逃,但失去了主人的地龍蜥卻不會選擇方向!
隨著慌不擇路的地龍蜥來到了法師團附近、對法師團掀起了沖擊,半空之中,那個對抗著維迦隕石的結界也終于出現了裂痕。
清脆的咔嚓聲出現耳中、抬頭看見半空中的結界如玻璃般開裂,這一刻,所有諾克薩斯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