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現在臀部還疼得不行,而且魔法手套也不在身上——雖然對方的身體結構似乎更適合挖掘,但在沙地上,小黃毛依舊沒有信心跑得贏。
伊澤瑞爾不知道對方索敵的手段是什么,如果是依靠聽力,那一動不動就能茍活;而如果靠溫度,那自己怎么都死定了。
這種情況下,他只能賭!
努力讓自己的心跳也平緩下來,伊澤瑞爾開始在心里迅速的安慰起了自己。
“沒關系的,沒關系的。”
“對方大概率是靠著聽力捕獵的,否則在睡袋里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
“只要我站著不動、心跳不劇烈,對方是不會發現我的。”
“之后等它離開,我去找到護手,只需要找幾塊石頭,就能逃出生天了!”
“我不動,我不動!”
“我只是一塊石頭!”
“我就是一坨木頭!”
為了防止引起對方的注意,伊澤瑞爾努力維持著跌落在地之后、捂著自己臀部的姿勢,就這么僵硬無比的站在的站在了可哈利塞這熾熱的陽光之下。
汗水逐漸浸出,打濕了他的小黃毛,終于開始緩緩沿著臉頰留下。
而為了防止水珠落地,伊澤瑞爾只能在原地一面擠眉弄眼,一面防止自己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雖然在對方左右張望、張嘴咆哮的時候,那腥臭而酸爽的味道幾乎讓伊澤瑞爾背過氣去,但他甚至連呼吸的頻率和節奏都沒有任何一點變化。
伊澤瑞爾是個混蛋沒錯。
但至少……他是一個有能耐的混蛋!
就這樣,在伊澤瑞爾的木頭人游戲中,他面前的虛空遁地獸則是張望了一會,聽了好半天,最終卻并未發現自己之前聽到的獵物。
奇怪了,明明剛剛聽見了一個很大的心跳聲的。
怎么鉆出地面之后就不見了?
是飛走了?
還是狡猾的采取了什么別的手段?
虛空遁地獸不甘心的再次搖頭晃腦感知了一會,最終似乎終究承受不住這熾熱的陽光,悻悻地鉆回了自己之前挖掘的洞穴之中,只留下了一抹淡紫色的流光。
伊澤瑞爾本能的想要長出一口氣。
但謹慎起見,他終究還是憋住了。
微微用力、無聲無息的踮起了腳尖,他小心翼翼的抹了一把臉,給自己稍微換了個姿勢——雖然依舊在烈陽之下,但至少舒服了很多。
與此同時,他在心里也默默的數起了數。
當小黃毛數到了四百的時候,那道淡紫色的流光悄無聲息的又一次探出了地洞的洞口,那一對類似于頰窩的結構迎著微風,緩緩的轉過了一圈。
然而,在這中午時分,可哈利塞依舊是一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