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好一點的心情,現在就糟糕起來了。
心下煩躁的韋魯斯干脆再次張開了長弓——既然你們不希望我濫殺無辜,那我就殺給你們看好了!
然而,就在他松開弓弦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不知道從哪竄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一劍揮出,輕松的斬斷了韋魯斯的箭矢。
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勁!
雖然因為瓦爾茂和凱伊的影響,韋魯斯在這種情況下并不能施展全力,但箭矢被長劍斬斷還是過于驚人了些——更關鍵的是,在那支箭被斬斷的瞬間,韋魯斯察覺到了一種微妙的熟悉感。
下一刻,就在韋魯斯再次拉開長弓的時候,三個身影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誰?”韋魯斯用古恕瑞瑪語問道,“你是誰?”
在韋魯斯的疑問之中,為首的那個人伸出手,摘下了頭上的兜帽——隨著兩支向上的漆黑犄角暴露在恕瑞瑪正午燦爛的陽光下,韋魯斯的瞳孔驟然緊縮。
“亞托克斯!”
“是我。”對方嘴角上翹,露出了一個看起來更像是威脅的微笑,“好久不見啊,癩蛤蟆。”
癩蛤蟆?!
原本有千言萬語想要問出口的韋魯斯終于胸口一滯,他咬了咬牙,干脆利落的松開了弓弦。
可惜,如果韋魯斯選擇悄無聲息的在暗處狙殺,亞索還有可能中招,但現在韋魯斯作為一個射手、光明正大的面對面開弓,那亞索就只能說一句抱歉了。
暗裔魔劍掃出,韋魯斯的箭矢再次被在半空中斬斷。
見此情景,韋魯斯終于皺起了眉頭——事情壞起來了。
正面著戰斗本就不是自己的強項,再加上體內有兩個固執的混蛋拖后腿,自己面對亞托克斯的時候,恐怕根本沒有機會……
“你就是這么歡迎老朋友的么?”眼見著韋魯斯似乎還打算張弓,亞索終于開口,“用你那臟兮兮的箭矢?”
“我和你可不是什么朋友。”并未再次射出箭矢,韋魯斯小心的戒備著亞索,“亞托克斯。”
“看來你還認識我。”亞索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這么久不見,我以為你早就把這些都忘了……對了,介紹一下,這家伙叫塔瑪拉,是我的載命人。”
“我可不會遺忘。”韋魯斯語氣平靜,“倒是你……現在還有載命人么?”
“當然有。”亞索點了點頭,然后微微瞇起眼睛,再次擠出了一個僵硬的微笑,滿是嘲諷的開口,“雖然載命人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傳統,但有個人能支使的話,還是挺輕松的——倒是你,還在堅持著獨來獨往么?”
“……”
“哦,不對。”沒等韋魯斯開口,亞索就自問自答了起來,“你也找到了載命人——等等,我看見了什么,一具身軀,三個靈魂,韋魯斯,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和載命人合體……不愧是癩蛤蟆,這是抱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