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阿茲爾晶的價格回落了很多,聚集在這的沙盜也慢慢散去了。”希維爾明顯想要和這位金主打好關系,“最后他們付給我的報酬也變成了這些玩意,最后我把它們都甩給了皮城的二手商人……”
“一定賺了不少吧?”看得出來,芮爾對希維爾的經歷也是有些好奇的,“你應該是最先察覺到這件事的人?”
“還行吧,不過賺多賺少,最后都用來打通關系了。”希維爾看齊非常坦然,“喂飽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管理主任之后,我終于能在納施拉美的市場光明正大的攬活了。”
“聽起來好像是成為了正規軍一樣……”
“不,你想多了,傭兵在哪都是孤魂野鬼,哪怕是我這樣有信譽的人都不例外……”
“……”
“……”
芮爾和希維爾的聊天很和諧。
不過,這對話聽在亞索的耳朵里,卻微妙的讓人感受到了命運的神奇。
阿茲爾晶就是紅沙燒制的血玻璃,和無數“諸葛亮創造的小吃”“乾隆下江南夸贊的美食”一樣,都屬于為了營銷而冠一個名頭的產品。
不過阿茲爾晶的興起主要還是因為諾克薩斯的猩紅狂熱。
這件事和亞索、和弗拉基米爾息息相關,是亞索引起的蝴蝶效應。
至于那場猩紅狂熱,歸根結底是斯維因與黑色玫瑰角力的一個小小的縮影。
在整個符文之地的角度上,猩紅狂熱不過是限制于一隅、不過是一瞬的小事情,而阿茲爾晶的誕生更是這件小事所引起的一點余波。
但正是這一點小小的余波,卻讓真正的阿茲爾后裔希維爾賺到了第一桶金,并成功進入了納施拉美的傭兵圈子,從一個在野保鏢變成了一個官方推薦的傭兵。
如果沒有猩紅狂熱,沒有阿茲爾晶的流行,希維爾會加入到別人的傭兵團之中,從小弟坐起、然后經歷一系列的背叛與被背叛,最終擁有自己的傭兵團。
而在猩紅狂熱之后,希維爾卻走上了另一條道路,通過這第一桶金買通了通向納施拉美市場的捷徑,然后接受了納施拉美長老的任務、得到了恰麗喀爾、被諾克薩斯人盯上、挖了自家的祖墳、導致了阿茲爾的重生……
同樣的還有瑟提。
亞索改變了他的命運:義勇軍的戰斗也感召了他的父親,完全驅逐了侵略者的艾歐尼亞也沒有了地下搏擊場的生存土壤,小瑟提不需要打黑拳養家,最終被送到了福光島上。
但不變的是他的瓦斯塔亞混血身份,以及這種身份所帶給他的特殊力量。
命運就這樣奇妙無比的交織在了一起,它仿佛是一張大網,任何一點小小的變動都會導致節點的交錯;但又有著自己的慣性,總是會在奇妙的時候返回到原本的軌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