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舊恕瑞瑪的使者從一開始就吵個沒完,甚至中間還一度要離開大廳去決斗……
可惜了,會議室內禁止插旗決斗,真的忍不住動手的話,出去啊?
出去?
怎么可能出去。
實際上,在經歷了最開始的懵逼之后,一個個使者的腦袋都迅速清醒了過來,在談判桌上的挑釁更像是一種表達態度的方法,就和查斯內斯的祖安話一樣。
怎么挑釁都行,反正對方又不會真動手。
這這顯然是個機會。
比比劃劃的挑釁一番,眾人還是要將注意力放回到談判桌前面。
東北互保用這種不要臉的方式置身事外,完全不想摻和其中,這已經是亮明了態度——從這個角度上說,東北互保很有創意,的的確確避免了不少麻煩。
但作為代價,他們也同時放棄了“分贓”的機會、
要知道,之前針對阿茲爾和澤拉斯的封鎖,以皮城為首的東北互保出力巨大,現在大家再次坐到一起,關于他們的賠償問題是必然要考慮的。
很可惜,自作聰明的東北互保喪失了這個機會。
作為戰勝國的條件。
可惜,他們恐怕是看不見這個條件了——這些皮城人并不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么。
點點頭,亞索沒有提醒,然后饒有興致的看著一臉幸福的副使們……
有你們哭的時候!
查斯內斯和塞斯賓同樣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兩個人在來到演講臺前的時候,都是一副顫顫巍巍、隨時可能咽氣的模樣。
考慮到雙方的形象有著明顯的一致性,所以各國使者都下意識的以為這位也是來和稀泥的。
畢竟上次的多邊外交,被視作重頭戲的東北互保使者先生,根本就是個湊數的,反倒是代表著各個城邦的副使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話事人。
然而,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同樣是老前輩,這兩位的脾氣秉性、演講風格完全不是一回事。
之前的那位塞斯賓先生擅長裝糊涂、和稀泥、打太極。
而這位查斯內斯閣下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暴脾氣。
這位一上來就表示“戰爭還遠未結束”,讓在場的所有使者都嚇了一跳。
什么情況?
東北互保那邊派了個戰爭瘋子來?
好在這位還有下半句:“我們對和平的努力還遠遠不夠!”
哦,看起來像是一位元氣老大爺?
被這嗷嘮一嗓子叫精神的使者們終于擺出了一副聆聽的模樣,想要搞懂東北互保這位新使者到底要干什么。
也許還真的能聽見點有建設性的意見呢?
可惜,查斯內斯勛爵有用的話一共就兩句,在講完了之后,開始了半即興的諷刺環節。
而這些洗耳恭聽的使者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諷刺,一個個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查斯內斯噴懵了。
好家伙,不愧是活了快八十年的老家伙,站在臺上一聲戰吼之后,當著所有人的面開始大張旗鼓的給所有勢力接起了老底——甚至包括德瑪西亞在內,只要百年來有過戰爭行為,查斯內斯都按照編年史的順序一路噴了過去。
福光島溫潤的陽光穿過了會議大廳的水晶穹頂,將這位老大爺飛舞的口水色散為一座小小的彩虹橋,而坐在臺下毫無準備的使者們在這一刻紛紛目瞪口呆,一時之間竟然有丟失表情管理的趨勢。
“我們都知道的,諾克薩斯人就是一群不知羞恥的鬣狗,最喜歡欺負老幼病殘,然后在鄙人最羞恥的地方捅一刀。嘴上說著什么諾克薩斯的榮耀,但實際上這些人可沒有任何榮耀可言,就是一群神經病!”
“瞧,這次他們又來了,又來跑出來撿骨頭了,多么聰明、多么稱職的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