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倒是想要反問你。”亞索從容而坐,“你保守這些秘密又有什么目的?為什么又放任諾諾帶走那些鐵甲?”
聽到這句話,古諾薩終于整個人都仿佛被抽空了力氣一樣,呆呆地向后一仰,栽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片刻之后,她推開了關心自己的女兒,大踏步來到了亞索的面前。
“你到底是誰?你為什么在這?你代表著誰?”
“我叫亞索,我為了那些歷史和那些隱秘而來。”這一次,亞索并未繼續反問,“至于代表著誰……放心吧,我可不代表那個瞎眼女巫,我代表我自己而已。”
聽亞索這么說,古諾薩似乎長長的出了口氣,但還沒等這一口氣出完,她整個人就再次緊張了起來。
顯然,亞索說自己不是麗桑卓的人、甚至惡毒的稱這位冰霜女巫為“瞎眼女巫”讓古諾薩稍微放松了一些,但隨后她又意識到了新的問題——知道麗桑卓,且敢用“瞎眼女巫”稱呼麗桑卓的,又怎么可能是尋常人物!
想到這,古諾薩本能的摸向了武器,但還沒等她有所行動,影流之鐮就已騰空而起,甚至不需要亞索說話,就搭在了諾諾的脖子上。
亞索已經和拉亞斯特說過了,這些古代英雄的尸體就是暗裔最好的身軀,他們是在與虛空監視者的戰斗之中被冰封的,論起身份甚至算得上是暗裔的“戰友”,用他們的身軀做暗裔的身軀,好用又不跌份,堪稱完美!
可惜從進入弗雷爾卓德以來,拉亞斯特沒有發現一點關于這種古代英雄的信息,現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不用亞索暗示,他就很完美的扮演了唱黑臉的那個角色。
見到這柄突然暴起的鐮刀,古諾薩和諾諾都驚呆了,老戰母不敢再摸向自己的武器,而諾諾則是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屬于暗裔那獨特的氣息讓這位寒冰血脈戰士整個人的身體都難得的產生了一種僵硬,她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難以行動的滋味了。
“不用這么緊張,拉亞斯特。”眼見著面前的母女二人都呆住了,亞索終于微笑著擺了擺手,“我相信,慈祥、博學而睿智的古諾薩女士,一定會很樂于傳授我這個年輕人一點人生經驗的……雖然看齊這份經驗似乎有點偏門。”
“……沒錯。”古諾薩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承認了下來,“關于湖底的尸體,我的確也知道一些。”
“那真是太好了!”亞索拍了拍手,做出一副很開心的模樣,“那么,我就要在此感謝古諾薩女士這無私的分享了——啊,弗雷爾卓德的風雪都無法掩蓋你如高山般的智慧!”
雖然單從字面上講這是稱贊,但停在古諾薩的耳朵里,亞索的言語充滿了陰陽怪氣的諷刺,可惜因為有所顧忌,古諾薩也只能咬一咬牙,假作這就是真的贊美。
深呼吸了一次,這位年邁的戰母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一個保存完好的筒子,小心扭開蓋子之后,拿出了一副地圖,攤開在了桌面上。
“就是這里。”伸出手,古諾薩指向了地圖上的一個不規律的多邊形,“就是這座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