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聯盟?”思及此處,瑟莊妮哼了一聲,“專門對付冰霜守衛的聯盟?”
“那只是一部分。”亞索攤開雙手,“可能還有更帶勁的大家伙。”
更帶勁的大家伙?
瑟莊妮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據她所知,亞索可是戰勝過沃利貝爾的人!
連神祇都不是他的對手,那怎樣的敵人才會被稱為“更帶勁的大家伙”?
還有什么,是比神祇更加“帶勁”的存在?
如果面對這樣一個大家伙,是不是說亞索也會參與到這次聯盟之中?
這一刻,瑟莊妮想到了很多。
而聽亞索這么說,在瑟莊妮身邊的銳雯和辛德拉卻同時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們是很清楚亞索的一些盤算的,從一開始,亞索就將虛空作為自己的敵人,雖然哪怕到現在,她們都從未見過虛空……
來到了弗雷爾卓德之后,她們也有意識的想要收集一點什么信息,但經歷過了麗桑卓的清洗,關于寒冰血脈的來源、關于監視者的存在等等事情都早就消失在了歷史之中,所以她們只能在某些故事的細節之中察覺到一點微妙的不對勁,但更多的內容卻完全一無所知。
哪怕亞索和她們講過虛空,但真正對于虛空,這兩個人的了解依舊少得可憐。
“這關系到了寒冰血脈的血脈之源。”亞索稍稍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軀,將整個后背都靠在了椅子上,“畢竟在最開始,弗雷爾卓德人也是溫血的……”
“這不可能!”開口的還是廓吉雅,“只有你們這些南邊來的,才是溫血人!”
“第一,我是從東邊來的,艾歐尼亞和弗雷爾卓德的大部分地方都在同樣的緯度上。”亞索伸出了兩根手指,“第二,弗雷爾卓德人在沒有覺醒寒冰血脈的時候,也都是溫血——這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
“你是說,寒冰血脈是被后天給予的?”瑟莊妮雙眼注視著亞索,“就像你之前說的,冰脈驅役?”
“冰脈驅役不是目的,而是麗桑卓的順手而為。”亞索點了點頭,“作為一個活了近萬年的老女人,她的手段可不止這么一點……”
“近萬年?”聽到了這個數字,瑟莊妮終于瞪大了眼睛,“別告訴我說,現在的麗桑卓就是那個麗桑卓!”
“一直都是。”
“這不可能!”廓吉雅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多少次自己站出來否定亞索的說法了,“這位麗桑卓的前身我認識——在她成為了麗桑卓之后我還曾經覲見過她,她知道那些曾經的經歷……”
“麗桑卓可以輕而易舉的窺伺人的夢境,在面對自己忠實信徒的時候也可以讀取內心深處的情感和記憶,這種偽裝對她來說簡直輕而易舉——我說了,那是一個活了近萬年的老女人,她的手段可比你精明多了。”
頓了頓之后,亞索又補充了一句:
“廓吉雅女士,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應該站起身來直接離開,你的見識實在淺薄的可怕,哪怕歲月流逝,也依舊未能帶走你的沖動和無知,悄悄瑟莊妮,她才是一個真正戰母應有的樣子,沉默、冷靜而鎮定,心里稱量真偽,而不是急匆匆站起來對自己完全不知道的領域發表見解。”
話音未落,廓吉雅已經憤然起身,然后直接沖出了帳篷——她打算去找烏迪爾,好好談談怎么將瑟莊妮從歧路上帶回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