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墨陽玉佩其實并不是真正的洞天法寶,它只具備一個雛形,因此宗恪才沒有將寶物放在玉佩之中,以致于現在連唯一一套房產都要抵押給窮兇極惡的木靈。
墨陽玉佩比起潛神符,當然更有用些,靈雋認為可以將青神木藏在墨陽玉佩中帶走。
將玉佩認主之后,她掃了一眼渾身上下寫滿頹喪的宗恪,“你生前是洞虛期?”
這目光中充滿了懷疑,宗恪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立刻放棄了假裝虛弱,跳起來道:“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質疑我的實力!”
靈雋:“像合體、洞虛、大乘這樣的大能,不是都該沉穩端莊、高深莫測、傲骨錚錚打死不向敵人低頭么?你……嘖。”
一個字道盡所有未盡之語。
然而宗恪比她還莫名其妙:“什么啊,你真的見過大能嗎?才不是你說的這樣子。”
靈雋默默在心里回憶了一下砸了她老家搶了她本體的那群修士,雖然他們很可惡,但看上去確實是這樣沒錯啊。
“大能也是人,是人就有性格,我的性格就是你看到的這般,而且據我所知只有極少數大能才像你說的那樣老氣橫秋假正經。”宗恪終于覺得自己找回了一點屬于大能的優越感,“至于向你低頭這一點,我現在實力不如你,自然要低頭,誰還沒有人在屋檐下的時候啊。”
這話看似沒有任何問題,但靈雋總覺得有哪里怪怪的,但又找不到原因,只能悶悶地說了一聲“哦”。
之后,她也不理會宗恪的絮絮叨叨,將神識從墨陽玉佩中抽走,回到暗室默默等待禁閉時間結束。
這里畢竟還是不太安全,等回到青神木中,再來好生拷打一番,榨干這個老不死的剩余價值。
靈雋露出了一個資本家的冷酷笑容。
在禁閉結束還有三天時,霈澤終于蘇醒過來,他看了一眼靈雋,冷哼了一聲,閉上眼睛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相安無事的三天很快過去,兩人被劉管事拎出暗室,又接受了一番“好木靈不能打架”“天下木靈是一家”之類的愛的教育,便刑滿釋放。
霈澤的小伙伴們都來接他出獄,而靈雋照樣是形單影只一個人。
看著她悄然離去的背影,霈澤眸中飛快地閃過一絲疑惑與深思,之后又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與小伙伴們笑鬧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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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行動不算成功也不算失敗,靈雋卻也只能無奈地接受現實。
回到青神木中后不久,傳訊玉便亮了起來。
閑晞得知她拿到了令牌之后,沒有急著將之取走,而是說暫時放在她身上,等逃離行動當天再分。
靈雋自然沒有異議,令牌在她手上,她就不必擔心什么時候被閑晞給賣了——想來閑晞這也是在向她示好,隱晦表明他們如今還是一伙的,仍需通力合作吧。
這時候,靈雋終于有心情來逼問宗恪了。
——畢竟曾經也是一位大能,說不定就有什么空間傳送之法呢?
然而等靈雋進入墨陽玉佩,看見的卻不再是之前那個白發老頭子,而是一個英俊瀟灑的美男子。
美男子見到她便展顏一笑,那笑容真可謂顛倒眾生,他微微啟唇,聲音清越如潺潺流水,“我……唔唔唔!”
“砰!”
靈雋一巴掌將他拍進泥里,厭惡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樣?!”
宗恪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從她的魔爪下逃生,一張俊臉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靈雋,“什么玩花樣,這就是我的本來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