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控制之前,你可有什么奇怪的感受?”宗恪追問道。
“一種……陰冷的感覺。”靈雋皺了皺眉,不確定道:“有些像是鬼魂,但又有些像邪靈……”
宗恪:“那么就是一個被邪靈之種寄居的鬼魂。”
“……沒毛病。”
靈雋失笑,旋即正色道:“方才我應該不是簡單地被控制心神,而是被附身了,也就是說邪靈之種可能已經潛伏在我身上了,我們得盡快找到線索離開這里。”
邪靈寄生是很可怕的事情,宗恪的警惕心越發重了,“據說瑞靈可以克制邪靈的力量,你不能驅逐邪靈之種么?”
“瑞靈與邪靈相互克制不假,但我這個瑞靈比不得那個邪靈強悍,自然無法驅逐它。”
這個回答合情合理,可宗恪卻莫名想到了那一次夜半驚魂時,這個木靈身上泛起的血光……你可未必就是個瑞靈。
不過無論如何,靈雋不會自尋死路,他雖然心中存疑,但也不會點破,只管按照她的說法,繼續尋找線索。
而事實上,宗恪所料不假,靈雋確實并不害怕這個小小的邪靈之種——真要論起來,這世上恐怕沒有比她更邪惡的邪靈了。
若那邪靈真身而來,她本體被封印修為也不夠,自然敵不過他;但只是一個邪靈之種,她有得是辦法讓它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
之所以現在故作無奈,不過是想看看,這邪靈之種究竟是偶然間出現在天書府庫中的,又或是……別有陰謀。
靈雋將屋內的書籍都翻了一遍,共找到了九張箋紙,其上皆畫著同一個美人,或臨水照花,或撲螢戲蝶,或掩唇輕笑,或素手焚香……
這女子要不是畫畫之人的妻妾情人,那畫畫之人簡直是個偷窺狂啊。
想到自己剛才居然被這樣一個鬼魂附身了,靈雋感覺渾身不自在,恨不能立刻將之揪出來燒成灰燼。
然而與此同時,她又想到自己也是莫名附身在燕希X身上,若他知曉,恐怕與她此時該是一樣的想法吧?
靈雋不禁有些心虛。
宗恪沒注意到她那一瞬間的微妙神色,分析道:“剛才附身你的鬼魂畫完畫覺得很滿意,但還是燒掉了,原因么……要么是畫中人已經死了,要么是畫中人的身份地位不是他能高攀得起的,他不敢讓任何人有機會知道自己的妄念。”
“但這里還有九張畫箋,他為何沒有一起燒掉?”靈雋輕輕點了點畫上美人,“恐怕這就是關鍵所在。而且……”
她看向身后的那面墻壁,“這個鬼魂,這幾幅畫,又與那墻壁上的文字有什么關聯呢?”
宗恪搖搖頭:“不知道啊,你也許可以再等等,等鬼魂下一次來附身你。”
靈雋一笑,“確實可以等一等。”
這一次她可是會做好準備,定要讓那鬼魂有來無回!
時間流逝,也許是因為在秘境之中,外面天色也不見黑,六個時辰過后,熟悉的陰冷之感再次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