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不識抬舉也好,說她冥頑不靈也好,這就是靈雋的處世之道,她只會是現在的她,任何想要以前世或未來拿捏她的人,都休想實現他們的目的!
在經歷過最初的心神動蕩之后,靈雋很快確定了自己的本心,也因此而冷靜下來,想到一個問題——這些遺魂死在那位玄明劍主手下,對她心存怨恨,他們的話也未必就可信了。
“神器即便墮魔,依舊是天道法則之下的巔峰存在,玄明劍主有可能轉世重生,但轉世成玄明劍靈?”靈雋哼出一聲冷笑,“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些。”
恕仔細端詳了她幾眼,認真道:“并非我等異想天開,而是——你和玄明劍主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即便你曾是她的佩劍,正常聚靈也不會與她如此相似;只有轉世,才有可能。”
說著他在虛空中幻化出一個女子的身影,確實與靈雋幾乎一模一樣,只除了眉心那一點朱砂痣。
但靈雋在還只是玄明劍靈時,眉心確實也是沒有朱砂痣的,這顆痣是在她奪舍青神木之后才出現的,疑似青神木沾染的怨煞之血所化。
這幾乎是個石錘了。
好在靈雋已經想開了,不管是不是,她不承認、不接受,那就不是。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玄明劍主該不會是燕希玄穿越到這個世界后的身份吧?呃……雖然但是,男穿女也挺好的,兩個人生當然要享受兩種快樂啦。
“所以,你們現在是想和我談什么?”靈雋悠悠問道。
恕原以為玄明劍靈會因為得知自己的來歷而心神動蕩,他便可以借此鉆點空子,占據主動權,奈何她依舊如當年一般心硬如鐵、無懈可擊,他也只能放棄這一計劃,改為認真談判了。
他輕咳一聲,沉聲道:“想知道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地活著嗎?”
靈雋:“……”
這句話還真是耳熟啊!
不過她疑惑而警惕地看了恕好幾眼,發現他確實不是在刻意玩梗,這可能只是所謂共通的思考吧。
“什么意思?”
恕平靜地笑了笑,“你有沒有懷疑過,這個世界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許多災難本并不一定要發生,修煉的盡頭也不僅僅只是大乘,你的人生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就被人左右了?”
靈雋:“世界本就是相互聯系、變化發展的,客觀規律也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我的人生被他人影響、左右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我過得還不錯。”
恕被她這斬釘截鐵、篤定至極的語氣給噎了噎,總感覺她在影射他們這些遺魂活得太空虛才會想這么多。
“很遺憾,但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并非是在危言聳聽,而是事實本就如此殘酷。”心中郁悶的他不打算委婉地告訴她真相,直接挑明了,“太初、太始再到你現在生活著的太素紀元,前兩個紀元已然破滅,太素紀元也走到了窮途末路——這個世界,這一切,本不應該如此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