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雋在一旁默默聽著,心中若有所思,“原來還有這種規則?”
可惜就連宗恪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覺醒來就活到下一個紀元的,而且許是因此地規則所限,明明一直待在墨陽玉佩中的他現在又不見了,與當初在玄景蘭臺中一樣。
靈雋心神忽地微微一顫——玄景蘭臺!
玄景蘭臺是上古神庭一角,那個七彩光團似乎是從更早的太初紀元活到現在的,它也并不受到壽元規則的桎梏……
還有詭書靈樓中那些強大的書鬼……
靈雋想了想,覺得也許是因為它們已經轉變了生命形態,所以能活這么久吧,畢竟靈族就是個相當于半永生的族群。
而且它們似乎都被困在了秘境之中,無法進入山海界,這大概也是天道的一重限制吧。
但不得不說,這種限制給靈雋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盡管靈雋從修煉以來先后進入了詭書靈樓、玄景蘭臺以及現在這個太始遺留世界,接觸到了許多上個紀元、上上個紀元的生靈,但這也許是因為她的天(事)命(故)體質,同樣進入詭書靈樓還獲得了傳承的林玉澄等人并沒有從書鬼那里聽說什么所謂的世界真相。
有人不想讓人有機會接觸到這些真相……
……
靈雋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那些遺魂也終于停止了爭吵——雖然他們同樣沒得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但好在宗恪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他們大可暫且擱置爭議。
恕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宗恪道友為何能活下來,但天道規矩雖森嚴,卻總有一線生機,或許他便是巧之又巧地撞到了生機,我們也是因此才僥幸活下來的。”
靈雋狀似理解地點點頭,“那么下一個問題——根據我從宗恪那里得知的情況,太始紀元持續了三十余萬年,如今太素紀元才不過十萬年出頭,你們為何說太素紀元已經到了窮途末路?”
這個問題恕顯然就早有準備了,他并不正面回答,而是問道:“你是如何來到此地的?”
“有個人族體內封印著時空道標,我殺了她,被新生的空間通道吞噬,來到此地。”
“但你有在這里發現你的同伴嗎?”恕自問自答,“沒有,因為這個地方除了你之外,只有一個人。”
靈雋靈光一閃,“龍應云?”
“我不知道誰是龍應云,但他身上也有玄明劍的氣息。”恕微微一笑,“原本你們應該出現在另一個秘境之中,但因為感應到了玄明劍的氣息,我們許多年前聯手設下的引靈陣法將你們從空間亂流中拉了進來。”
“你偽裝了容貌,氣息也與玄明劍主不同,因此我們一開始沒有認出你的身份,直到你在被那些殘念激怒,拋卻了傀儡之身,靈體恢復了本來面目,又展現出熟悉的氣息,我們才敢確定你的身份。”
靈雋心想,這話術還真有夠避重就輕的,想也知道那些殘念就是你們驅使來試探我身份的,而且確定我那個所謂的身份之后,那個叫宸的遺魂第一時間想的也是下殺手,而不是合作——所以你們設下引靈陣法的目的可不是單純地尋求合作。
“但這和太素紀元到了窮途末路又有什么關系?”
恕鄭重道:“因為……歷史即將重演。我們感覺到了,又有一件神器即將墮魔,大破滅必將到來——除非你能阻止這一切。”
玄明劍的墮魔令先天劍道有瑕,引發一場天地浩劫;另一件大道化身的神器墮魔,天道自然也不會“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