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不了,且看他那傲氣,恐怕即便在容氏中也不是無足輕重的小角色——幸好這位大人物今天心慈手軟,否則我們可就慘嘍!”
眾人稍稍一發散思維,頓時也覺得自己確實很幸運,紛紛表示要多喝兩杯慶祝劫后余生。
倒不是他們太過妖魔化那些前輩大能,這其實也是有原因的——大煊皇族容氏族人,是出了名的陰晴不定,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許多人都懷疑這個家族可能腦子都不太正常,有可能是祖墳沒葬好,因此甚至就連嫁入容氏一族的男男女女也會很快被同化,簡直可怕極了。
最好的例子便是如今的大煊朝太皇太后,聽說沒嫁入容氏之前也是個平易近人、素有令名的正常女修,現在……嘖,真是不能說。
陵雨亭中,除了酒泉汩汩涌出的水聲外,便只能聽見一句句勸酒聲,但比起那個容氏少年來之前,氣氛總有那么點古怪。
但誰也沒有點出來,因為他們都在回憶過去聽過的關于容氏皇族的各種恐怖傳說,內心充滿了八卦的**,卻又不敢表露出來,只能強壓著心中的興奮——都在酒里了。
好一會兒,有人忽然疑惑道:“也不知道這位貴人為何忽然來玉醴泉,難不成他也喜歡玉醴泉的酒?”
若是如此,那對他們這些人而言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不知道,應該不至于,我覺得他是來找人的,沒見到人這不就走了么?”
“說不定就只是路過,你們想太多啦。”
……
另一邊,已經離開的容氏少年卻是一臉不快之色,語氣中也帶著怒意:“那群神棍,除了裝神弄鬼,什么都靠不住!連算個人的位置都會出錯!”
中年修士道:“殿下慎言,太蒼神殿說的是葉定光近期會在陵雨亭出現,我們可能來晚了,也可能來早了,并不意味著他們的推衍就是錯的。”
容鈞冷笑道:“愆陽你何必替他們說話,我早知他們瞧不上我呢,分明輕易便能推算出來,卻拿個似是而非的結果來敷衍我。”
趙愆陽很無奈,他最是了解這位殿下——道理殿下都懂,他也并不是真的覺得太蒼神殿敷衍他,而是因為太蒼神殿曾經為他卜過一卦,卦象……不那么美妙,他就記恨上了對方。
理智告訴趙愆陽最好盡快轉移話題,他說道:“不如我們去打聽打聽,近來都有哪些人來過陵雨亭;同時也安排人手在陵雨亭等待,一旦葉定光出現……”
容鈞無奈地擺了擺手,“你安排吧。”
說完這句話,他又覺得很沒面子——他堂堂親王,想找一個人居然只有一個心腹能幫上忙,簡直是奇恥大辱!
想到家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容鈞心煩意亂。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討厭的叔父還沒那個本事限制他的行動,能做到這一點的只可能是……太皇太后。
可曾祖母對他一直很好,容鈞想不明白她為何要這么做,難道真如那些人說的一樣,她心中只有權勢,根本不在乎他?可過去的疼愛也不是假的啊!
想到最后,容鈞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強行將這些雜念壓下,說服自己這只是個巧合,也許此事另有內情,曾祖母并非刻意針對他。
“讓那些人警醒著點,不要讓葉定光逃了,最好快些抓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