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宮是血墉你提供給我住的,我有沒有動過手腳,你別說你感應不到!這不是我做的!”北陰鬼主說著說著,似乎又發現了什么,也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血墉鬼主,“我看,這不會是你在自導自演吧!”
“什么?”血墉鬼主臉色更黑了。
“你的圣器根本沒有自爆也沒有失蹤吧!你只是故意營造了這樣的局面,借此針對月輪,同時讓我以為我也有機會,從而助你一臂之力!事實上呢?圣器只是被你換了個地方藏起來,好處都讓你得了,你還要把黑鍋栽到我頭上,難道是想讓我引開岐蕭和寂魂的注意,為你做擋箭牌?!”
“血墉,你太陰險了!”
仙人跳啊這是!我只是要圣器,你竟想要我的命!
血墉鬼主氣笑了,“這話從何說起?編故事誰不會!”
“什么編故事!你看著傳送陣法中傳出的氣息,難道不是山海界鬼族么?只有你一直與山海界鬼族勾勾搭搭!”
血墉鬼主:“……”
他受了傷,感知不如北陰靈敏,之前還真沒察覺到鬼族的氣息……竟然真的有!
北陰還在嘰嘰喳喳,但血墉鬼主心里已經有了一個更說得通的猜測——也許,這件事情里幽真也插了一手!
“那我們就去看看,傳送陣對面是什么地方。”
“去就去!”
兩位鬼主踏入虛空,抓住傳送陣的脈絡,很快抵達了它的另一點。
三位鬼族才剛剛收到幽真鬼王的命令,同時知道月輪鬼主隕落,鬼族已經與血墉鬼主達成合作,不日她將親至血墉王城,屆時他們三個可以直接歸隊,心中正是開懷。
兩位鬼主的忽然出現讓他們微微一愣,旋即他們就笑了起來,還以為血墉鬼主這是有什么話要對鬼王說,所以來找他們。
血墉鬼主見了這幾個鬼族,臉色更黑了——他在他們身上同樣感應到了極其濃重的圣器氣息!
北陰鬼主陰陽怪氣道:“呵呵,還說我拿了你家圣器……”
但見血墉的臉色愈發難看,他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你不是在演戲?你的圣器真的沒了?那這一切……”
“幽!真!”
血墉鬼主忍住直接捏死這三個鬼族的沖動,揮手將他們打成重傷陷入昏迷,強烈的靈能在這小小的空間來回沖擊,試圖找出他們藏匿圣器的地方,可惜一無所獲。
圣器很可能已經被幽真拿走了——難怪月輪明明死在她手上,她卻愿意將圣器交給我……這個陰險的鬼族!
難怪神罰沒有傷害月輪和北陰,因為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劃的!
血墉鬼主簡直不敢想象,在他高高在上地拒絕幽真的幾次請求,心中暗暗將她當成個笑話時,她卻在暗中做了這么多準備,最后一個又一個耳光甩他臉上,打得他暈頭轉向,險些真將她視作可以合作的盟友……何等恥辱!
(幽真鬼主:……?!)
見血墉氣得渾身顫抖,甚至隱隱要現出猙獰可怖的原形,北陰鬼主是真信了之前的猜測——血墉被幽真坑了,坑得差點傾家蕩產!
天啊,這可真是……太好笑又太生氣了!
好笑自然是因為看了血墉笑話,生氣則是因為自己也被算計了一把——那個靈御,虧他對其頗為倚重,竟然是幽真的死間……等等,她該不會也利用靈御對我做了什么吧?
這個念頭一起,北陰鬼主就再也笑不出來了,拼命思考他在靈御那里暴露了多少北陰鬼域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