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天氣悶熱的慌,我想去涼快一下。”新娘子掀開蓋頭。
旁邊坐丫鬟玉兒,連忙跟轎夫打招呼,又問秦鷹去向。
“秦公子出去了,咱們這兒一行人都沒有吃的,他找最近的客棧去了,若是找到了咱們也就有指望了。”一轎夫取出來手巾,一邊擦著額前的汗水一邊說。
“可我還是有些感覺微恙,那藥吃了還是感覺不太好,我想出去透透氣。”新娘子自認為功夫不錯,可是如今卻得了這樣的怪疾,感覺不舒坦。她開始摸索座位。
“小姐,你在找什么?”
“總有異樣的感覺,把座位下的寶劍取出來。”
新娘子藏武器著實不合規矩,但是玉兒知道小姐的脾氣上來,根本就攔不住,于是只有不做聲。
玉兒便攙扶著小姐走到了附近的屋檐處。可不偏不斜,這事兒也就讓他們碰見了。
“這屋里有動靜,還有人小聲喊救命呢。小姐,我怕……”玉兒雖如此拉著,可是小姐仍然踢開了房門。
她年紀輕輕又比較好勝。看到胡亥欺人太甚,于是當場拔劍相向。
“大膽賊人。快把她放了。”
“皇子身份不宜久留……”趙高取出一帕子,贏胡亥未曾多想,便蒙面,迅速逃離。
她只看到了他的背影。因為陰雨連綿,天氣黑暗,所以臉龐看得不甚真切,只看到了個大概。
“多謝……”
竟是情敵……竟然拔刀救了自己。慕爾連忙用袖子半擋著自己的臉逃了出去。
“方才那丫頭是誰家的人?怎么如此野蠻?”胡亥與趙高氣喘吁吁地逃到附近的小樹林,扶著一棵樹,解開了帕子。
“看她這一身新人裝扮,應該是誰家未娶之妻。”趙高又說:“殿下若是感覺異樣,可以把這三人一同除掉。”
“又是殺人?趙高,你不殺人你就皮癢嗎?”
“可是微臣也不知道還有什么更好的法子,難道殿下有何辦法?”
胡亥從袖子之內卻取出了一個玉佩模樣的東西。
“那丫頭說了謊,她并不是什么藥師,這是剛才慌亂之中我取下來的。上面的字,應該出自于名門,找到后娶了便是。至于那個拔劍相向的,你看著辦。”
“咱們手下人就在附近的客棧,屬下這就去辦。”
……
夜里微涼,轎夫在轎子旁邊扶著轎子就睡了。新娘子卻未等到秦鷹回來,不知這家伙是對自己不滿還是附近的路確實不好走,或是被野獸叼去了。
反正這婚事已經敲定了也不能改,她與丫鬟昏昏欲睡。
幾個行跡可疑的黑衣夜行人,卻來到了轎子附近,轎夫還未喊叫一聲,在夢里就被殺了。
“這轎子怎么就動了起來?”
玉兒推著她,她卻睡得正沉。
她感覺頗為詫異,小姐素來練功,以前若有風吹草動早就醒了。
一只毒鏢猛然從花轎之外射過來,小姐見玉兒呆滯,連忙替她遮擋。
“小姐,您怎能替玉兒擋著……你要不要緊。”
“沒事兒,不過擦破了皮。”
花轎卻忽然間被人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