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要宣左丞相了,鄔羈知道李云逸要處理政務,連忙從側門溜走了。他剛剛走,張牧之就進來了,一進來直接給李云逸來了個五體投地大禮,聲音帶著哽咽說道:“殿下,請允許老臣告老還鄉,老臣已年邁,多有抱恙,實在無法勝任左丞相之職。”
“吱呀~”
李云逸自己轉動輪椅,到了張牧之前面,彎腰要攙扶起張牧之:“張丞相何出此言?您老的身體棒著呢,再為景國效力三十年都不是問題。就算有些傷風感冒,本王讓一位太醫住你家去,不必如此。”
張牧之硬頂著沒有起身,繼續說道:“請殿下恩準,殿下若不準,老臣就不起來了。”
李云逸輕笑搖頭,道:“好了,好了,左丞相,這次是本王的不對。以身犯險,讓你承受了很大壓力。本王和你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了。”
張牧之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李云逸道:“殿下金口玉言,可不能騙老臣。”
“本王說話算話!”
李云逸笑了笑,再次彎身去攙扶,張牧之這才站起來,一臉哭像說道:“殿下,外面可是跪著一群臣子,你若下次還這樣,我們就全部撞死在景逸宮。”
“這次過后,蔡國元氣大傷,數年內都緩不過來!”
李云逸溫和說道:“這幾年內蔡國肯定會老實的,左丞相你就放心吧。回頭去勸一下大臣們,本王這也是沒辦法,為了景國的千年基業,本王才不得不涉險的。說說吧,國內這段時間的具體情況。”
“是!”
張牧之開始給李云逸匯報,前段時間所有政務李云逸都放權讓張牧之做主了,張牧之也開始一一匯報,足足匯報了三個多時辰,張牧之才退了出來。
然后就是右丞相,六部尚書輪流覲見,這一天李云逸見了三十多個臣子,直到夜幕降臨才得以休息。見完一**臣后,李云逸很是滿意,張牧之能力還是有的,而且足夠勤勉,景國本身地盤不大,政務這一塊李云逸就放心了。
以后政務這一塊李云逸準備都放手給張牧之了,他準備當一個甩手掌柜。這樣說起來不是一個合格的君王,很容易造成張牧之獨攬大權,安插親信,結黨營私,甚至可能謀權篡位。
不過這些李云逸不擔心,張牧之手里沒有軍權,另外黑龍臺有鄔羈在。景國所有的事情都逃不過黑龍臺的監控,除非鄔羈和曹笠熊俊他們都叛變了,那樣他的攝政王和李宸的國主之位才不保。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這攝政王當不當又有什么意義呢?
“嗯,忙了一天,都忘記了!”
用了晚膳之后,李云逸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說道:“小安子,擬一道旨意,讓吏部加封曹家兩兄弟為二品軍侯,明日就去虎牙關當牙將吧。讓鄔羈傳訊給魯有山,沒有我的旨意,曹家兩兄弟不得虎牙關附近。既然他們閑得蛋疼,就去南蠻山脈采藥去吧。”
“喏!”
小安子應道,隨后瞅了一眼后宮方向,小心翼翼問道:“主子,您這旨意一發,太后那邊……”
李云逸沒有說話,冷冷瞥了一眼,小安子連忙不敢廢話了,快速下去擬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