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師?”
“抓了他。”
輕描淡寫的聲音傳來,于成駭然看到,兩道虹光破入煙塵,以直搗黃龍之勢臨近楊虎的位置,隨著一通極其短暫的交手轟鳴,那片煙塵緊接著就恢復了平靜。
于成大駭。
楊虎,被捉了?!
一個大宗師,就這樣被活捉了?
是的。
他從高空墜下只是看到了城墻倒塌后的這凄涼的一幕就差點心神崩潰,更何況是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楊虎?縱然是大宗師,在城墻倒塌的天威之下也不算什么,心神失守,遭受重創,恐怕唯有圣宗師才能固守本心,保持巔峰。只可惜,楊虎距離圣宗師還差的遠,而福公公和江小嬋雖都晉升宗師時日不長,但在李云逸賜予秘籍的協助下,手段早已不遜色于老牌大宗師,再加上虎牙軍氣勢如虹,此消彼長之下,楊虎和半殘的猛虎營哪能擋得住?
于成還在懵圈,卻見眼前塵土被黑紅洪流散發的滾滾煞氣沖蕩開來,一張年輕無比的臉映入眼簾,瞳眸清澈,平靜而淡然,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于成?”
青年開口,于成下意識點頭,只見前者輕輕擺手:“抓了。”
“他是商尹城的駐城將軍,好好審問,重點在于軍需儲備和藥草庫房,全都清理好,我親自去取。”
“撼山營留下五千人,把這里清理了,扎營固守,一只蒼蠅都不能放出去。丁喻,你領著血狼營和五千撼山營去東城墻,全都虜了,反抗者無論是誰,一個不留。既然是大周邊城,屠城也無所謂,我不看手段,只看結果,在保證你們安全的前提下,一個時辰內,必須結束一切亂局。”
“林睚,你帶人去搜各大府邸,撼山營一千人輔佐你。不要金銀,輕裝上陣,還是那句話,藥草為上。”
……
于成正要掙扎,只見眼前一花,一道黑影欺身而至,只感覺小腹一痛,體內真氣已被桎梏,駭然間聽到年輕人話語連珠的一通命令下達出去,靈光一閃,驚呼出口:“你是易風?!”
他無法相信,瞬間攻下他商尹城的易風竟然如此年輕,然而這時,李云逸哪會理他,冷冷掃了一眼,徑直朝城內走去了,由福公公抓著于成去審問了。福公公曾是太監總管,手段無數,逼問之類更不在話下,他根本不擔心于成會死咬牙關。更何況,商尹城又豈是他在大周各邊城隨意選定的?他羅列在告示上的六城看似尋常,縱然是大周南部統兵元帥華安一時都看不出端倪和蛛絲馬跡,但在李云逸的心里,早就有了一桿秤。
他熟悉商尹城,更熟悉于成,甚至比于成本人都要熟悉他自己。要不然他之前為何會在北安城連等幾天才發兵?等待南楚皇室的反應和林睚所領的軍械處只是其一,運籌帷幄分析大周各大邊城才是關鍵!可以說,現在李云逸腦子里對大周南境各大城池的熟悉程度,甚至超過了大周龍堂!
“好好審。”
“告訴他,如果他日后還想抱孫子,就好好說,否則我不介意讓他于家絕后。”
李云逸說完這句話就走了,身后于成的心卻猛地一顫,駭然大驚。
孫子?!
我孫子明明在周京啊,為何……
“你對星兒做了什么?!”
于成慌了,大聲嘶吼,只可惜李云逸哪里還會理他?只有一旁的福公公像提一只小雞一樣抓起了他,陰森森道:“想知道?那就看你配合不配合了。走,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聊聊。”
呼。
耳畔狂風驟起,于成瞬間蔫了,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有了。且不說福公公是真正的大宗師,他只是九品,就是關于自家六脈單傳的血脈,于成知道,無論李云逸那番話是威脅是真假,他都已經沒有了選擇的余地。
“我說……我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