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年。
李云逸雖然心里在腹誹這老匹夫的變態,但是聽到天鼎王對他的這些描述,看著后者臉上的凝重,他看到的更多的,是天鼎王心中的壓力。
對周慶年的忌憚!
周慶年,定然極強!
這是無需置疑的。
雖然和天鼎王接觸不長,算上今夜這一次,他們也不過見了四面而已。但是這四次見面,都讓李云逸對她的印象逐漸加深,更加立體。
能屈能伸,女中豪杰!
越王胸無大志,可以說,她是一個人撐起了整個北越,和南楚完全不一樣。
南楚,能人還是不少的。
甚至之前的南楚,哪怕羋熊什么都不做,王朝也能穩固多年。地理環境是一個大原因,更重要的是,南楚英才頗多。
但是在北越呢?
這個常年酷寒的貧瘠之地,本是一片潦倒,若不是天鼎王以一己之力撐起了整個王朝,它恐怕早就被大周吞沒了。
當然,現在看來,北越依然存在,也是因為周慶年有別的心思的緣故。在后者的心里,北越輕易可除,他的目的,從來都是天鼎王!
在這種情況下,北越如何成長,甚至達到和大周分庭抗爭的層次?
難!
如果沒有周慶年,天鼎王或許還沒有這么大的心結,可是現在……
李云逸眼底精芒閃爍,正在剖析這些。畢竟在此之前,他對周慶年這個人本就不太熟悉。
他是什么境界?
圣境三重天,或者更高?
正在這時,突然。
天鼎王美眸望,道:“所以,我想讓鎮國王幫我。”
幫?
怎么幫?
李云逸眉頭一揚,意外望去,只見天鼎王一臉嚴肅,道:“敢問鎮國王,先前王爺所言,能助我煉化信仰之力可否屬實?”
李云逸輕輕點頭。
其實在第一次面見天鼎王的時候,關于信仰之力的修煉,在他的腦海里只是一個輪廓,直到第三次見面,天鼎王利用信仰之力探查到血月魔徒丹田邊緣的魔種,再加上這些天在北越的觀想天地,心里才大致有了一個隱約的方向。
這時天鼎王突然提及,莫不是想要突破?
這是李云逸的猜想。
只是,還未等他把這猜想說出來,天鼎王美眸深處精芒一閃,深吸一口氣,道:
“如此甚好!”
“請鎮國王慷慨出手,為我化去信仰之力。”
“或者……”
天鼎王看了一眼身旁的天心,堅定道:
“幫我轉移!”
化去?
轉移?
李云逸聞言心頭一震,驚訝望向天鼎王,萬萬沒想到,她此時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請求。
干什么?
自掘墳墓么?
天心亦是精神一震,茫然開口,似乎想要說什么,卻被天鼎王沉聲打斷了。
“這是我的命運!”
“我不能拖著整個北越下地獄!”
拖著整個北越下地獄?
李云逸聞言又是眼瞳一縮,滿滿都是不解。
天鼎王這番說法,也太嚴重了吧?
北越再弱,也是一方王朝,哪怕真的不如大周,難道還沒有周旋的余地?
“天鼎王何出此言?”
李云逸終于出口發問。天鼎王美眸顫動,精芒閃爍,移目望來,不答反問:
“不知鎮國王此次來我北越,是否發現了我北越和南楚的一點不同?”
一點?
分明有很多。
誰知道你說的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