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說當前不是李云逸,而是任何一個其他洞天境至強者,顯化信仰之力加身,他都不會特別意外。
信仰之力的存在對洞天至強者不是秘密,尤其是老牌的那種,更是如此。他能知道的歷史,借此推演出的事實,其他洞天至強者也能知道,這很正常。
但。
李云逸不是洞天!
甚至,他連圣境二重天都不曾踏入,又是如何知道,甚至凝聚操縱信仰之力的?
“南蠻巫神?”
一切不明白的推給南蠻巫神總沒錯!
更何況,這也是唯一能說服他的可能了。但他如何也想不明白,眼前的李云逸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知道。
做到。
這可是兩個層面的東西。
并且。
“在他出手之前,我甚至沒能感受到絲毫信仰之力的波動?”
“他是如何隱藏的?”
信仰之力加身,在血月魔教看來,當如皓月一般耀眼,根本不可能忽視。
可李云逸……
第二血月心頭震蕩,難以平靜。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沒能看破底細的,又何止是李云逸一人?
天鼎王他也沒看破,前者身負北越王朝的信仰之力!
只不過,李云逸和天鼎王瞞天過海的方式不一樣,他是利用梼杌天賦神通再加命宮寶穴。當然,天鼎王之所以能蒙蔽天機,也和李云逸也有極大的關系。
命宮。
信仰神兵。
所以只要不主動釋放,絕對不會外顯,連第二血月這種存在都無法覺察。
但。
吃驚歸吃驚,信仰之力浩蕩,但也不是無法遮掩,第二血月就知道不少手段,是他在被中神州各大圣宗皇朝追殺琢磨出來的。
第二血月最為不安的是,當李云逸身周驟然鼓蕩起浩蕩信仰之力,他突然有種自己今天要被打臉的不祥預感。
他來之前斷定,李云逸必然無法鎮壓第一魔刃,哪怕勇士斷腕,用麾下圣境的性命去填,也定然會給南楚的形象與國運造成巨大打擊。
但是現在,感受著李云逸身后蒸騰而起的狂放信仰之力,他突然沒有這份自信了。
“莫非,我真要敗?”
轟!
就在第二血月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時,李云逸已經一把抓起第一魔刃,信仰之力如潮水般灌入,要將其鎮壓。
亮劍!
李云逸不再隱藏他掌握信仰之力的手段,哪怕他知道,以第二血月的智慧定能一眼看出。
但。
正如他剛才所言,這般躲躲藏藏,要到什么時候?
既然是底牌,總有暴露的時候,不可能一輩子隱藏。
而現在,就是個好機會!
這就是李云逸之所以爆發信仰之力的唯一原因。
可就在他握住第一魔刃劍柄的一瞬間,立刻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第二血月的手段和這柄第一魔刃的兇惡。
轟!
李云逸真靈一震,眼前一花,只感覺身前光景大變,沛然巨力攜卷無盡煞氣洶涌撲來,一片血海映入眼簾,幻象叢生。
呼!
血海之下就是尸山,一道道恐怖血影撲面而至,充滿陰毒和邪惡,恐怖至極,如九幽地獄之相!
“魔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