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哆哆嗦嗦走了過去,開始解開蕭天歌頭上纏繞的繃帶。
隨著繃帶的白沙一層層被掀開,有一處血漬越來越明顯,顏色也越來越深.......
那里正是蕭天歌腦袋上洞口的位置.......
到最后,那血漬好像已經成了黑色!
三名高級治安官越來越緊張,持槍的手心慢慢滲出了冷汗。
他們甚至在不自覺的緩緩后退,本能的要遠離蕭天歌。
與此同時,蕭天歌又覺得腦洞位置傳出刺痛,讓他感覺到一陣陣的眩暈。
空氣再次變得粘稠起來,如同鬼魅細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讓他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但同時又覺得自己的身體中似乎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
眼前的視覺變得朦朧起來,光影也變得扭曲,周邊的一切好像都變成了張牙舞爪的怪物,顯得詭異而恐懼。
我特么的不會真是喪尸吧.........他突然覺得,也許人家并沒有冤枉他。
最后一層紗布終于解開!
“啊!”布魯斯慘叫一聲,身體連連后退。
“你特么的鬼叫什么!!”
“你嚇什么人?!”
水月和年輕人同時吼了起來。
“對...對不起.......”布魯斯哆嗦的聲音傳出,“我以為會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
“我特么的剛剛差點就開槍了!”年輕人罵道,“最近死的人還不夠多嗎?”
“沒事了,穿上你的褲子。”水月對蕭天歌說道。
蕭天歌眼前的世界一下清晰起來,剛剛的詭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事了?你看不到我頭上有個洞嗎?
“傷口正常愈合,確定不是感染者。”
水月仔細觀察著蕭天歌頭上的洞,她眨了眨眼睛,向藍瞳長官匯報道。
傷口愈合?就算腦子能夠生長,頭蓋骨也不能吧?
蕭天歌滿腹疑惑,但他也不敢亂問,只是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
“喪尸的傷口不會愈合嗎?”
“喪尸?”水月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對,這么專業的名詞好久沒聽到了。”
“倒不是不能愈合,只是愈合的方式和人類不同。”
“水月姐,感染者的事情不能隨便說的。”年輕人嘟囔道。
“有什么?!”水月白了年輕人一眼,“他是受害者,有權利知道一些事。”
她說著拍了拍蕭天歌的肩膀:“小伙子,身材不錯。”
蕭天歌的臉紅了,印象中他還是第一次被女人調戲........
雖然這個水月說話老氣橫秋的,其實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吧?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的模樣。
“水月姐,男女不能太過親密。”年輕人又提醒道。
水月走到年輕人身前,勾起他的下巴道:“喲,小白,你什么時候加入圣教了?”
這個叫小白的年輕人頓時滿臉通紅,看來平時沒有少被調戲。
“咳咳。”藍瞳長官咳嗽了兩聲,“水月,注意影響。”
此刻屋里剛剛緊張沉重到粘稠的氣氛消失得無影無蹤,大家都覺得松了口氣。
“關于那段文字,你有什么想說的嗎?”藍瞳長官問蕭天歌道。
“長官,我真的忘了,我早上起來看到,自己都嚇了一跳。”蕭天歌只得實話實說。
藍瞳長官看了看手環上的時間,對蕭天歌道:
“你準備一下,今晚十點,我會帶你去見一位女士,也許她能讓你想起些什么。”
“在此期間,你暫時不能立刻自己的房間,手環不能離開身體。”
“是催眠術嗎?”蕭天歌有幾分不好的預感。
“對,就是一位催眠大師。”藍瞳長官伸出手掌,“剛剛忘了自我介紹。”
“我叫深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