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看,這無法無天了啊!羅總,羅總,你怎么樣了?哎呀,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活活被這幫小兔崽子打成這樣啊!趕緊把他們都抓起來啊!”
……
“你們閉嘴!”陳凡郁悶的說了聲,隨后立刻問道:“120打了嗎?”
“打了,打了,120說馬上就來!”跟在陳凡身側的藤子恒答道。
“這是怎么回事兒?”陳凡再次問道。
其實不用說,他大概也已經想到了事情的經過,三個喝完酒的人渣看到小姑娘一個人在茶室,就開口調戲。結果不知道怎么被小姑娘的同學知道了,然后便成了這副局面。
此時陳凡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
從情感上來說,他甚至認為這幫孩子干的漂亮!
作為一個退伍轉業被分配到所里的老警察,他并不認為護短有什么不對。
當年在部隊的時候,不管內部有什么矛盾,外人誰敢欺負他連隊里的兵試試?人還能走著出去算他輸!
如果欺負的還是女兵……
呵呵,那人還能不能齊活著就真不能保證了。
但現在畢竟不是在部隊。
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規則,這粗略的一看,地上那位起碼也得是個輕傷了,甚至可能是重傷。
這就麻煩了啊!
“陳警官,這些孩子……”藤子恒也是一臉為難。
讓他怎么說好呢?
“別說那么多了,這是誰打的?站出來!”陳凡沒有理會在另外兩個明顯輕傷都算不上的中年人,指著黑襯衫問道。
“我打的!我是郭曉怡的哥哥,他欺負我妹妹,我覺得應該打!”沉靜的聲音從幾個老師身后傳來。
一直被擋在外頭的王宇飛從老師們的身后擠了出來。
逃避總不是辦法,動手的時候王宇飛已經想過可能的后果,畢竟當年也是為了能拿兩萬三千塊賺一百五十萬而專門研究過刑法的人。
但有些事終究是不能忍的。
正如他曾經跟路余馨說過的,有些人是他的底線。如果人能向底線隨便妥協,那這個人差不多便也廢了。
陳凡盯著神色平靜的王宇飛,然而不等他開口說話,又有人站了出來。
“剛剛我也打了,趁亂的實話我踢了這家伙臉好幾腳呢,嗯,地上的牙很可能是被我踢下來的。”趙逾明突然站了出來,開口說道。
“我也踢了!警察叔叔,總不能讓我們看著這些人欺負我們同學吧?”又有孩子站了出來。
“還有我!這些人就是該打!下次碰到這事兒我還要打呢!”
“就是,這些人就是流氓,憑啥不能打?法律還要保護流氓不成?!”
……
一幫少年的情緒瞬間被挑動起來,越來越多的孩子站了出來。
陳凡只感覺頭更疼了。
然而不等他開口說話,又是一堆的老師涌了進來。
“怎么回事兒?到底怎么回事兒?”
“我是京城民大一附中的帶隊老師,我跟你們說,這是這些社會痞子先挑的事,跟我們的學生無關啊!”
“警察同志,我是南大的招生老師,事情經過我知道了。這些孩子可是正當防衛,你們不能亂來啊!你看到沒有,那是京大招生老師,那是華清的招生老師,那是復大招生老師,這里的孩子大半可都已經簽約名校了。你們處理的時候可要考慮清楚啊!真要影響了這些孩子的前途,呵呵……”
陳凡沉默,頭突然不疼了!
這特么就是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