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些超級公司每年支付給那些程序員的薪水也要近百億美元,擁有了這些量子計算機之后,哪怕程序員的崗位裁員一半,兩年時間就能把這筆錢都省出來。
更別提生產的多了,說不定還能找到辦法節約成本。
至于每年的維護服務費,第一年當然是要給的,但只要他們把技術吃透了,甚至在原有技術的基礎上,還能有所進步,之后怎么可能還乖乖的交錢?
當然這其中其實也有限制,那就是聯盟內部那些財力并不雄厚的單位很可能沒法獲得授權。
畢竟二、三十億美元對于那些硅谷那些大公司并不算什么大錢,但是對于一些需要靠財政撥款的實驗室來說,絕對是筆巨款。
而且實驗室本身不產生商業價值,他們更傾向于研究。
總之這個授權方式對于現場所有人來說,都是個好消息。
甚至連桑達爾都覺得看到了轉機。
唯一感覺不太滿意的大概就是洛夫·德庫拉了。
毫無疑問,這種授權方式會讓聯盟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因為技術并不是授權給聯盟,然后再由聯盟分配,相當于聯盟內部誰有錢,誰便能拿到授權,這讓他憑什么去約束那些手握巨資的大佬們。
恰好相反,如果他想為那些實驗室謀取些福利還要看這些有錢的大佬臉色行事,比如讓這些大公司每個人多出些會費,來幫助那些買不起授權的物理實驗室得到一臺量子計算機進行研究。
這一刻,洛夫·德庫拉感覺心里很苦,但偏偏他還不能表露出來。
這個時候表達不滿就是跟現場所有大佬們作對,只要腦子沒抽掉,他就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連桑達爾·皮查伊在眾人的壓力下,都只能點頭認下五億美元的債務,他這個更沒底氣的秘書長,怎么可能做出犯眾怒的事情?
只能強顏歡笑。
但在這一刻,洛夫·德庫拉知道,所謂的世界量子計算聯盟大概已經在這種授權模式下名存實亡了。
在聯盟必須要拿到這項技術的前提下,他甚至沒法就供應鏈問題提出質疑。
“第二個條件大家覺得有什么問題嗎?”王宇飛問道。
沒人應聲。
對于現場的人來說,這個條件已經非常優厚,即便指定的供應鏈可能抬高成本,但相對于他們的之前的心理價位,已經算是非常優厚了,當然不希望有什么變化。
“看來大家都覺得沒什么問題,那么我就說第三個條件了,這也最重要的條件。不管誰認購多少臺,在宇馨科技覺得有需要的時候,可以無償向你們借用百分之五十的量子算力,不管任何時候不能拒絕。”
王宇飛淡定的提出了第三個條件。
所有人恍然大悟。
難怪第二個條件開得如此優厚,原來是在這里等著他們。
這相當于自家先出了授權費,又花錢把機器造出來,結果有一半還是屬于別人的。
這是真有些不能忍。
對于這些大佬來說,他們甚至愿意多付些錢,也不愿意在量子計算機建成之后跟宇馨科技共享算力。
原因說起來很簡單,這屬于自己花錢給敵人做子彈啊。
一個很簡單的算術題,聯盟內部第一批起碼會購買十多臺到二十臺量子計算機的授權,蘋果、谷歌、IBM、亞馬遜、英特爾這些不缺錢的大公司兩臺是基本是標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