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文人出身的耙耳朵,肚子里確實有墨水,這兩句口號寫的,那叫一個威武雄壯。
此時從虎賁團將士們口中喊出,更是蕩氣回腸,豪邁萬丈!
這時,一名一營的連長神色沖沖的跑到楊靖身前,帶著哭腔匯報道:“團座,我們營長受傷了?還有副團長,他也在剛剛與鬼子的激戰中負傷了?”
“什么?”楊靖臉色一沉,急聲道:“一營長和副團長受傷了?他們的傷情重不重?現在在哪里?”
連長道:“我們營長和副團長的傷勢都很嚴重,現在已經送往野戰醫院了。”
虎賁營原本是沒有野戰醫院的,這個野戰醫院是之前那個川軍師的,川軍師殘部編入虎賁團后,野戰醫院自然也歸屬了虎賁團。
同時還有第67軍的野戰醫院,也隨著軍隊進駐了城內。
楊靖交代了一句,讓二營長范鐵頭注意防止日軍反撲偷襲,便急匆匆往城內趕去了。
城北,一處不起眼的院子。
虎賁團野戰醫院就設在這里,之所以沒有設在距離主戰場更近的城東,只要是擔心遭到日軍炮火的殃及。
楊靖剛來到野戰醫院大門外,就看到里面的醫生和護士在幾間病房內進進出出,忙的不可開交。
還有很多將士,正抬著擔架朝這邊急匆匆趕來。
這一戰,虎賁團雖然擊潰了日軍,但他們的傷亡也很重。
單說跟隨楊靖一起襲殺佐佐木到一未果的警衛連,傷亡就超過了百分之六十。
“一營長和副團長在哪里?”
楊靖大聲詢問。
一名年輕的女護士聞聲回頭:“長官,他們在里屋。”
楊靖立即沖了進去,只見一營長碧云濤和副團長王大力各自躺在一張病床之上,渾身上下到處都包裹著被鮮血染紅的紗布。
一名中年醫生見楊靖到來,連忙敬禮:“長官!這兩位長官的傷勢都很重,我們這里的手術條件有限,無法取出他們體內的彈片,如果不能及時轉院,可能……”
醫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
“是炮傷?”
“嗯,而且這兩位長官體內都不止一塊彈片,現在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昏迷過去。”
楊靖看著眼前二人蒼白的面孔,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之前的種種,與馬統這些寶山警隊出身的家伙不同的是,碧云濤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愛**人,也是原姚子青部為數不多的老兵之一,同時更是一位可以托付后背的生死兄弟。
另外,楊靖雖然與王大力相識不到一天,但那種川人所特有的豪邁,早已經讓楊靖映像深刻。
他們用自己的生命,實踐著自己的諾言。
抗戰到底,始終不渝,即敵軍一日不退出國境,川軍則一日誓不還鄉!
想及種種,楊靖不禁悲慟不已,他立即扭頭對馬統道:“馬統!你馬上帶領警衛連和一營的將士,把一營長、王副團長,以及那些重傷的弟兄護送出城。”
說著,他又隨手掏出一張地圖,研究了一下道:“南京太遠,就近的常熟和無錫不日就會面臨日軍的鐵蹄。
你把王副團長他們護送到鎮江去,我會向長官部發電,請求他們安排醫院,和從南京調集醫生和專家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