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沒有拿下徐州,甚至連徐州的門戶臺兒莊都沒有打開,就連滕縣也被中國.軍隊給重新奪回去了。
這讓寺內壽一這個老鬼子很是郁悶惱火,如果不是注重自己的身份。
這老鬼子甚至想歇斯底里的大哭、嘶吼咆哮一場,以此來發泄自己內心的憋屈和憤怒!
想當初,盧溝橋事變之時,華北日軍兵鋒之強,簡直可以用所向披靡,勢如破竹來形容!
是何等的威風不可一世!
一路上摧枯拉朽,沒有任何一支中國.軍隊能擋住其兵鋒!
在攻略山西的時候,板垣征四郎僅憑大半個師團,便橫掃了衛俊如和閻老西的幾十萬精銳大軍,輕易占領了山西首府太原城。
打的中國.軍隊丟盔棄甲,失地千里。
最后只能逃往晉西北一帶的五臺山區域,和晉南一帶的中條山一帶山區茍延殘喘。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日軍就占領了面積是其本土數倍的整個華北,控制了超過一萬萬的人口。
寺內壽一當時可謂是戰功赫赫,風頭一時無兩!
然而,誰能想到,攜大勝之威,威風不可一世的華北皇軍,竟然在這個小小的臺兒莊碰了釘子,撞了一個頭破血流,折損了數萬皇軍精銳!
而這這一切,都只源于一個人、一支軍隊!
楊靖,和他的虎賁團!
“楊靖!楊靖!楊靖!又是這個該死的楊靖!可惡!實在是可惡啊!吾早晚有一日,必將其碎尸萬段,方解心頭之恨!
八嘎!”
寺內壽一畢竟是老謀深算的老狐貍了,心性也遠比一般人更加堅定,將身前的水杯“啪嚓”一下,摔個粉碎后。
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扭頭對自己的參謀長岡部直三郎道:“岡部君,眼下徐州戰局,皇軍陷入了前所未有困境,你滴可有解決之法?”
岡部直三郎皺著眉頭思索了良久,這才抬頭道:“司令閣下,請恕卑職愚鈍,一時半會,我也想不出好的解決方法。
不過,卑職有一個人選,他善于謀略,應該會有解決之法!”
寺內壽一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下意識急切的問道:“誰?”
“我的副參謀長,武藤章少將!
當初皇軍第師團從海州灣登陸,奇襲連云港,占領隴海鐵路線,襲擊徐州的戰略計劃,就是他提出來的!”岡部直三郎頓了頓,繼續道:“雖然,這個計劃最終未能奏效。
但問題不在第師團,也不在武藤章少將計劃出錯,而在于磯谷廉介和土肥原賢二兩人,坐擁兩個甲種師團,數萬皇軍精銳,竟然連一個小小的臺兒莊都未能攻陷!
自身全軍盡滅不說,還讓敵軍得以從臺兒莊抽身回援碾莊!
毫不夸張的說,只要磯谷廉介和土肥圓賢二能夠在臺兒莊拖住當面之敵,縱使不能取勝!
那么現在,我們估計也能接到皇軍第師團攻略徐州,占領支那第五戰區司令部的捷報了!”
岡部直三郎不提及磯谷廉介和土肥原賢二還好,一說到二人,寺內壽一頓時又是滿肚子怒火。
這二人,簡直就是兩個沒用的飯桶,廢物!
岡部直三郎擔心寺內壽一忍不住爆發,以至于殃及池魚,當下繼續道:“司令閣下,武藤章少將的這個奇襲計劃,雖然最終未能奏效!
但也給也給支那軍造成了極大的被動,尤其是皇軍第師團占據海州灣之后。
等于在中國第五戰區的后背插了一把匕首,隨時都能威脅牽制他們!
所以,由此可見,武藤章少將還是十分具有戰略眼光和頭腦的!”
寺內壽一深以為然的點頭道:“喲西!有道理!馬上把武藤章少將叫過來!”
“哈依!”岡部直三郎微微頷首,立即去安排了一名副官,召喚武藤章去了。
現年46歲的武藤章,出生于熊本縣上益城郡白水村的一個小地主家庭,家境頗為不錯。
于1913年6月畢業于日本陸軍士官學校,12月被授予陸軍步兵少尉軍銜。
7年后,又被選送進入日本陸軍大學深造學習。
為陸軍大學第32期畢業生!
論資歷,或許無法和寺內壽一,松井石根,以及畑俊六這些前輩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