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進怒視著站在會議桌對面的金田正二,質問道:“你滴說什么?你說我大日本皇軍2400多精銳所組成的渡河部隊,被支那軍虎賁團給全殲了?
無一人生還?”
“哈依!”
金田正二雖然嚇得面如考妣,但還是硬著頭皮重重頓首。
藤田進一張臉扭曲得不成人形,繼續喝道:“八嘎!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田正二道:“當時,因為渡河的皇軍被全殲在了對岸,無一人生還,故而我們并不知道渡河部隊在河對岸究竟發生了什么。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支那軍虎賁團似乎對此早有準備!”
“八嘎!可惡,可惡滴楊靖,我早晚有一日要將你碎尸萬段,以泄我心頭之恨!”
一旁的參謀長田員利雄大佐勸慰道:“師團長閣下,事到如今,憤怒已經無濟于事,我們還是想想如何撕開支那軍的防線,順利渡河北上吧。”
原本,田員利雄想說,我早就提醒過你,楊靖狡詐多端極難對付,讓你不要冒險夜襲,可你就是不聽。
不過話到嘴邊,田員利雄又趕忙改口了。
藤田進扭頭看向田員利雄,問道:“參謀長,你說,為今之計,我們該當如何。”
田員利雄道:“師團長閣下,支那有一個成語,叫做避其鋒芒!
虎賁團的戰斗力,您已經見識過了。
所以,卑職認為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在臨淮關跟虎賁團死磕。
依我之見,我們不如命小部分兵力,繼續在此佯攻,以牽制虎賁團。
主力部隊則是向西轉移,走津浦鐵路線,攜皇軍第9師團一起進攻蚌埠。
有帝國兩個甲種師團,必能輕易攻潰支那軍第21集團軍和第1軍的防線。
轉而,我們再攜皇軍第9師團沿淮河北岸揮軍東進。
屆時,沒有了淮河天塹,我們想要擊潰支那軍虎賁團必然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藤田進陷入沉吟,思索了良久之后,他最終還是搖頭否定了參謀長田員利雄的提議。
“不!若我們避其鋒芒,豈不是承認我皇軍第3師團怕了他楊靖?
屆時,我們還怎么在帝國同僚面前抬起頭來?”
“還有,我們在沒有接到司令部調令的情況下,貿然前往蚌埠。
那前敵指揮官是誰?破敵后,戰功又是誰的?”
田員利雄沉默,因為是他們主動投靠,不用想,前敵指揮官肯定不會是他們的師團長藤田進,而一定只會是第9師團的師團長吉佳良輔。
至于破敵后的首功,也肯定是第9師團的。
藤田進、應該說每一個日軍將領都是一個十分好面子的人,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絕對不會垂下自己高傲的頭顱的。
田員利雄之前只想著化解了眼下的困境,卻是忽略了這一點。
藤田進臉色陰沉,繼續道:“所以,迂回之事休要再提!”
“哈依!”田員利雄重重頓首:“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只能采用強攻了!
我皇軍第3師團麾下,除了一個野炮兵聯隊之外,還有一個野戰重炮兵旅團,還有三個航空飛行聯隊。
在地空火力優勢上占據絕對的優勢!
想要擊敗支那軍虎賁團,并非沒有可能。”
頓了頓,田員利雄又臉色凝重的道:“不過,支那軍虎賁團是一支非常難以對付的敵人!
若是發起強攻,就算我們能將之擊潰,只怕也會付出大大滴損失!”
藤田進一拳砸在身前的會議桌上,雙眼微瞇,咬著后槽牙,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這個可惡的虎賁團一次次帶給我皇軍第3師團無盡的恥辱!更是成為了我大日本皇軍橫掃支那的頭等心腹大患!
況且,天皇陛下都大本營都曾放下話來,命我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全殲支那軍虎賁團,干掉楊靖那個罪魁禍首。
所以,只能能夠殲滅虎賁團,干掉楊靖,即使我們付出再大的代價,那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