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謬贊了。”楊靖笑著謙虛道：“虎賁團之所以能取得一系列的勝利，全系友軍部隊在前線浴血奮戰，拖延住了日軍主力，給我們創造了有利條件。
以及全團將士舍生忘死的浴血拼殺。”
“所以，如果要論戰功的話，頭功當屬所有一心為國的廣大忠勇將士，尤其是那些以身殉國的將士。
其次才是我虎賁團的將士們。”
“至于我的戰功，和所有愛國將士們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也沒有任何可只得驕傲的地方。”
“更何況，委座不是也說過，戰端一開，人無分老幼，地不分南北，凡我華夏子孫，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
“再說了，身為軍人，保家衛國乃職責所在！當穿上這身軍裝，吃上老百姓給與的軍糧，就應該做好以身殉國的準備！”
“不能將日寇抵御于國門之外，以致使山河破碎，數以億萬計的百姓流離失所、背井離鄉，蓋因我等軍人無能！”
“所以，我虎賁團有何戰功可言？”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贖罪罷了！”
“而且，我們保衛是自己的家園土地，懷里的女人，身后的父母家人，又有何值得表彰宣揚的？”
中年少將頓時肅然起敬，說道：“楊顧問真乃我輩軍人之楷模，若我所有中國.軍人都能如楊團長這般一心為國，不計較個人得失，何愁不能將日寇趕出國門之外！”
楊靖原是第5戰區的戰術顧問，回到湘省之后，又被常校長委任為了第9戰區的戰術顧問。
少將是一個直脾氣的人，片刻后，表情一緩，問道：“對了，楊團長，我曾聽聞你要組建一個航空大隊，不知消息是否屬實？”
這是虎賁團的軍事機密，只有內部人員知道，所以，楊靖并沒有立即開口，而是頗有些疑惑的凝視著對方，不知對方的消息是從何而來。
不過很快，楊靖就反應過來。
郭少卿請假說要出去辦點事，雖然沒說具體是什么，但楊靖何等精明，自然能猜到一二。
尤其眼前這人又是跟隨郭少卿一起來的。
頓時，楊靖看向對方的目光也由疑惑變成了希翼。
一旁的郭少卿終于有機會插上嘴，忙說道：“團座，忘了給你介紹，這位就是我在中央航空學校的教官，李謹言！”
楊靖一臉驚喜道：“原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李謹言李教官，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楊靖所言非虛，或許知道李謹言這個名字的人不多。
但如果說起他的事跡，應該很多中國人都知道，當然，目前這件事情還未發生。
歷史上的1940年，日軍轟炸成都的時候，一名李姓中國教官駕著航校的教練機單機迎戰日軍機群。
他在這一天的日記中沒有記錄怎樣升空和與日軍戰斗，只有一句話：“我的學生都戰死了，現在輪到我這個老師上去了。”
而這位李姓教官，就是楊靖眼前的李謹言少將。
……
這時，輪到李謹言疑惑了，但只見楊靖表情真摯，絲毫不像溜須拍馬，由于又疑惑的扭頭看向一旁的郭少卿，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到一點答案。
“李教官，您坐，坐，快坐下！”
楊靖也不解釋，他先是熱情的招呼李謹言坐下，然后才有些遺憾的道：“不錯，我卻有此意，我們之所以屢敗于日軍之手，說到底都是因為武器裝備的落后。